当时他害怕的心都跳到了喉咙口,一个两岁的女娃娃,面对一头三四百斤的大野猪,非但不害怕,还出言指责。
怎么看怎么滑稽,那是野猪,是畜生,怎么可能会听女儿的话?要是野猪往前一顶,女儿绝对小命不保。
指望野猪听得懂人话,那不是奢望吗?小孩子就是天真。
奇怪的是,野猪抬起小眼睛看了看女儿,垂下脑袋,真的转身退下了。
这一幕,看的他和婆娘目瞪口呆,特别是他,连腿上的伤疼都感觉不到了,
不错眼地望着才两岁的女儿,软绵绵一小丫头,居然见了野猪都不害怕,还能将它赶跑。
救了他和婆娘的命,这哪里是什么灾星,明明就是福星。
只是福气越大的人,遭受的磨难就越多,他坚信,只要跟着女儿走,他们家这次一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姚美贤看了看前面的人,也觉得听女儿的没错。
今晚天色渐暗,跟在他们边上歇一晚,明早再做打算。
前面的人一停下,杜婉婉也跟着停下,后面的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名孕妇,看那样子,怕是快要临盆。
孕妇大约二十来岁,穿着绫罗绸缎,鬓边插着一支金簪子,身边的丫鬟也穿着不俗,瞧着就是富贵人家出身。
一个赶车的大叔,一个小厮,车上下来一位嬷嬷,忙着招呼小厮跟她一起做饭。
杜婉婉推着车,四处看了看,寻了处路边靠近山林的地方停下,招呼父母弟弟们开始搭灶台准备晚饭。
他们离那个村子的人有点远,半里路的样子,怕离的近了人家不乐意,说他们一家沾了村里人的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离的近,怕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起歪心。
他们就一家六口,人家可是整个村的人,万一被居心不良的盯上,必定遭殃。
离的远些,要真有什么不妥当,也好有个缓冲时间让他们准备。
杜婉婉只负责出力气,负责偷偷摸摸给水缸里放灵泉水,吃食什么的不敢拿出来,车上有。
杜江负责守护着车上的粮食,姚美贤负责做饭,三弟弟杜文霍负责捡拾柴火,二弟弟杜文观负责烧火。
大弟弟杜文军负责寻找水源,找到了就打一些回来倒进水缸。
水缸就在车上,每次杜婉婉都会让“丫丫”将水缸里的水换成空间小溪里的,再掺些灵泉。
晚饭做的是菜团子和贴饼子,赶了一天的路,可得吃顿结实的,不然明天赶路会顶不住饿。
做饭的锅就在一棵大树下,杜婉婉坐在一旁歇气,冷不丁耳朵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鸟叫声。
“娘!娘!你怎么样了?”
“七妹!娘没事!你自己逃命去吧!不用管娘。”
“那怎么行,爹和六个哥哥嫂子都不在了,七妹怎么能丢下娘。”
“娘翅膀受了伤,估计活不了了。”
“不会的,娘!你会好起来的。”
杜婉婉抬头瞅了瞅,发现离她不远的树上停着两只乌鸦,一只大些,一只小些。
“七妹!把你娘带下来,我可以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