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潇坐在杜婉婉身边,看了眼霍清香:“那小姑娘是谁?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很没礼数。”
杜婉婉也不瞒他:“听说你要来,就一直赖着不走了。平日里从不来我面前蹦跶,她叫霍清香,霍家村族长的孙女。”
“蠢货。”夜庭潇嗤之以鼻,随后收回视线,问杜婉婉,“你让花婶找我有啥事?”
“大事。”
杜婉婉不慌不忙地将杜家村人带了一队跶子进来,被他们发现灭掉,摸尸摸出银票的事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把那叠银票拿出来交给他。
“这东西每一张都做了记号,你仔细看。上头本来还染了狼毒花的气味,被我清理掉了。”
拿过银票,夜庭潇仔细翻开,果然在每张都发现了记号。
“宝丰钱庄?”夜庭潇下意识地说出这四个字,他再次确认,“这些银票都是从跶子身上摸来的?”
“是!”杜婉婉看了眼夜庭潇,给出自己的分析,“宝丰钱庄是个什么样的钱庄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宝丰钱庄跟跶子必定有什么联系。
这些银票为什么会有记号?那是防止银票落入别人之手。一旦不知情的人拿着银票去宝丰钱庄兑换,势必会惊动幕后之人。”
夜庭潇数了数银票上的数额,随即瞪大双眼:“二十万两?这么多?”
杜婉婉不以为然:“我估计,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跶子很有可能不止带这么点银票过来。你知道吗?银票是藏在跶子们的衣服里的。”
跶子?银票?宝丰钱庄?夜庭潇深深蹙眉,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似乎想起来了,宝丰钱庄的总部可是在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经营的,难道这些跶子的目的是要进入京都?
“杜姑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会尽快去处理的。”夜庭潇起身,对着杜婉婉深深一拜。
远处的霍清香看了,眼底的愤怒犹如实质,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平阳侯世子那么高高在上,遗世独立的人居然要跟个村姑行礼。
就因为她救了他吗?村姑救他,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能救他算是杜大朗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为什么还要让人给她施礼?霍清香为什么这么在意夜庭潇对杜婉婉的态度?
说白了就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再就是心有不甘。
试想一下,夜庭潇都需要礼贤下士,鞠躬弯腰,顶礼参拜的人,她以后要真成了他的侍妾,还不得一样对杜婉婉弯腰行礼。
明明是她瞧不上的人,为什么还要给她行礼?
她不要,她不愿意。
杜大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她来说,都是入不了她眼的村姑。
“行吧!银票交给你,我们都放心。”杜婉婉抬头朝夜庭潇说道,“带着你的人走吧!我找你就为这事。”
夜庭潇非但没走,还又重新坐了下来,将手里的银票仔细叠好,放入袖口的袖袋里。
好不容易才能见她一面,可不想就这么离开,总得说几句话。自从知道自己放不下她,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