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三思考了片刻后回答:“是这样的,原先曲家夫人招惹了人民医馆的杜大夫,她家里连出了好几天的怪事,鼠患,猫闹,狗吠,夜猫子进宅。
反正是闹得天翻地覆,后来曲夫人扛不住了,去人民医馆给杜大夫道歉,家里再没出过怪事。
公子这里昨晚上发生的事也挺奇怪的,我就随口问问,看是不是得罪过人民医馆的杜大夫。”
除了她,梁郡城就没人有这本事,也没出过这样的怪事。
“没有。”金文浩斩钉截铁地回答,“昨天我是去了人民医馆,想找她看看腿,她说看不了,我就回来了。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更没得罪她。”
焦老三小声嘀咕:“那就怪了,院子里的东西全部被拿走了,几乎没剩下什么。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除非有神通。如果不是杜大夫,梁郡城真没谁有这能耐。”
杜婉婉:“!!!!”
谢谢你哟!可真看得起我。
金文浩眼眸睁大:“你确定?昨晚上来偷东西的是杜大夫?”
焦老三尬笑,心虚地回答:“不敢确定,只是猜测,猜测,没有什么根据。”
这位公子爷可真敢说,他要是能确定昨晚上是谁来搬走了院子里的东西,还用得着做宝丰钱庄的小小管事?
他不过是给公子提个醒,要想在梁郡城快快乐乐地生活,千万不要得罪杜大夫,不然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看杜大夫是位女子,手段多得很,弄死谁就跟捏只蚂蚁一般简单。
昨天去过人民医馆,昨晚上家里就失窃了,而且还被偷的这么干净彻底,打死他都不信跟人民医馆无关。
只可惜这种话人不敢随便瞎说,万一不是呢?杜大夫还不得找他的麻烦?
上次庄子上银锭被掉包一事还没查出来呢?要是再起什么风浪,他哪儿担待得起?
“没根据?”金文浩坐在床上,仔细思索焦老三的话,而后吩咐,“派人盯着人民医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报。本公子就不信,是狐狸还能藏得住尾巴。”
焦老三也不好说什么,该提醒已经提醒过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公子决意要招惹人民医馆,他也没辙。
“诶!马上安排下去。”焦老三低头拱手,“院子里的修缮会即刻动工,公子移步到另外一座院子里去吧!这边暂时封闭如何?”
看了看一无所有的屋子,金文浩也是烦闷,闭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愤怒的情绪外露,无奈地点了点头:“行,按照你的意思来。注意观察一下梁郡城四周,我们饲养的鸽子不见了。”
“什么?”焦老三惊呼出声,“怎么连鸽子都偷走了?那我们要怎么办?怎么跟京城联系?”
“大呼小叫什么?”金文浩不悦地呵斥焦老三,“成大事者,首先要沉得住气,鸽子没了可以再让京城那边多派几只过来。”
“是!”焦老三立即禁声,不敢再咋咋呼呼,“公子!等成衣回来,您换上,我再带着您过去。”
金文浩咬紧下颌,脸色难看,可以说今天是他自出生以来,过的最憋屈丢脸的一天。
不但全身赤果果,找不到半块布遮羞,还穿了侍女的衣服,被焦老三瞧个彻底。
他怎么那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