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社玖院,已是戌时过了,郑明俨质问董友姑:“友姑,你昨日抱着郑经去看望友姑,对她说要把郑经还给她是吗?她已是二弟的妻子,这事,休想,以后不可再说此话!友姑,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事最后一次!”
“明俨,你刚刚去了福玮院找雨青了?”董友姑问。
郑明俨撒谎:“对,我去看望他们夫妇了。”
“明俨,何必撒谎呢?今日世袭路过说他二哥每晚教他书写,念诗。二弟世渡根本不在福玮院,你和你现在的弟媳单独在一起。”董友姑拆穿了他的谎言。
郑明俨还想辩解:“友姑,我只是去看看,你别多想。”
“明俨,我都感觉到你身上有雨青姐姐的味道了。和雨青姐姐一起了,恐怕你今晚也不想在碰我了吧。”董友姑落寞地回答。
郑明俨觉得理亏:“友姑,是我不对。”
“你哪有不对,想去哪就去哪。只是雨青姐姐现在身份不同以前,你不能再任性了。”董友姑劝他,又道出自己的寂寞:“自从雨青姐姐失踪回来后,你也没配过我几日,都是去找她了吧?我有一点嫉妒她,但我更恨你!或许我该失踪,看看你在心里究竟有几钱重。今夜,你也无心于我,我就带着郑经去书房睡,你在正房睡吧。”董友姑准备走。
郑明俨连忙用力捏了一下熟睡的郑经,郑经哇哇大哭喊“娘”。
董友姑连忙跑过去抱起他哄:“郑经,娘在这,你睡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了。让娘看看你是不是尿湿了?”
郑明俨栓紧房门,回头说:“是我把他弄哭的。”
“你!”董友姑抱着郑经:“不哭,刚刚是爹逗你玩呢,娘等会去帮你打他。”
很快郑经睡了。董友姑去开门,怎么也打不开。
“友姑,只有你才能这么快把郑经哄得入睡。我也奇怪,你嫁过来时只是个小姑娘,才一年,哪里会带孩子,可能是自己最喜欢你我在一起吧。友姑,我现在只有闻着你身上的奶香和郑经的尿布味才能安然入睡。今晚,你出不去了。”郑明俨严正地说。
董友姑没办法:“你也只会对我用着中国流氓手段。既然你自己要我留下,那就让郑经睡他的小床,我睡大床,你自己想办法吧,别碰我就行。”
董友姑已上床盖上被子,郑明俨高兴地连忙点头:“好,夫人允许就好,我打地铺。”
郑明俨想到自己也曾为秦雨青打地铺:看来我是舍不得这两个女人了,可如今,她们都对我责怪,痛恨。我是怎么做的?以前在至幸堂不过得好好的吗?相亲相爱怎么只有一瞬间的时光?
半夜了,很冷,郑明俨根本睡不着,此时已是十二月,福建虽热,但冬天的夜里还是有些冷。郑明俨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冷醒了,翻来覆去。
董友姑被他吵醒:“起来,上床睡吧。”
郑明俨爬起来,给董友姑再盖上一床被子,钻入被窝:“谢谢夫人的恩赐,夫君铭记在心。友姑,舍不得我睡地铺吗?”
“怕冻死了你,我不想为你这只猪守寡!”董友姑在困睡中说。
“友姑,我刚才是冻着了,让我暖暖身子吧。”郑明俨求她。
“今夜别碰我。”董友姑要睡着了。但郑明俨已搂着她入睡……
福玮院,被按在书桌上糟蹋一番的秦雨青,扶着书桌起来,倒在地上,穿好衣裳,整理好头发,来到馆娃斋。,打算服侍她现在的“靠山”郑飞黄。可刚才郑明俨的虐行已让她精神不振,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郑飞黄一眼看出,很是心疼:“雨青,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老爷,我好累。”秦雨青倒在郑飞黄怀中。
郑飞黄扶她上床躺着:“累了就休息一下,是怎么累的?要请大夫吗?”
“不用。只是我念书太用功了,弄得眼睛疼,脖子酸,腰痛。”秦雨青只能用念书蒙过去。
“雨青这么用功念书为何?要赶着去金銮殿考个状元吗?”郑飞黄笑她。
秦雨青坐起来说:“老爷还笑人家。雨青从小念书少,只认得几个字,来郑府这一年多才有空闲念书的,只怕应了那句‘色衰爱弛’的古话,才如此用功,增加自己的修养,内涵。”
“雨青,别的美人或许会色衰爱弛,但你对于我,永远不会有这四个字。”郑飞黄没有发誓,没有保证,没有诺言,说得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