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坐着,心痛地看着地上散落的折纸,又抬头看着郑明俨的无情,和他的不问缘由,流着泪说:“郑经不理我,我只能把我对他的爱意全折在折纸里,还有对你和友姑歉疚。你就这么毁了?”
“既然你带不好郑经,就大人孩子一块回社玖院,折纸有什么用?”郑明俨吼得嗓子都哑了。
秦雨青推开他,跑了出去。敏嫣见此,问:“大少爷,你要不要把秦姑娘找回来?”
郑明俨想去找,但犹豫了:“她这次来争夺郑经太霸道了,把郑经照顾得发高烧还不认错,她既已为人母,就不可再常耍脾气。我不可什么事都迁就她了。让她自己去清醒一下,回到社玖院来住吧。敏嫣,你别着急,有郑经在,雨青不会做傻事的。”郑明俨自信地说。
但敏嫣想到了秦雨青和郑飞黄之间的关系,若她有事,郑飞黄还不拿我问罪,就说:“大少爷,奴婢还是不放心,请容奴婢去找秦姑娘。”
“敏嫣,”郑明俨想叫她站住,告诉她,自己对秦雨青的狠心是想让她明白她的错,回到自己身边来却不知事情将演变得恰恰相反。他不知此刻的秦雨青有多么脆弱,容不得半点刺激,更何况是心爱之人的怒骂。
敏嫣已跑出去寻找秦雨青了,郑明俨也只好回社玖院。
秦雨青边跑边想着:有谁来听我的解释,诉苦,痛楚,寂寞?一官,只有你,现在只有对你说了。为何是你?我最大的仇人!
敏嫣见秦雨青跑向了馆娃斋,可自己不知道怎么进馆娃斋,以前每次去都是被蒙着眼睛,之听到重重机关的声音,去至幸堂找老爷吧。
敏嫣到了至幸堂,将此事告诉郑全,郑全立即禀告郑飞黄:“老爷,秦姑娘一路哭着,独自跑去馆娃斋了。”
“本来已说好不去的。她一定遇到痛苦心碎的事,才会这样跑过去。”郑飞黄刚刚入睡,未梦惊醒,立刻换好衣裳,离开至幸堂。
大夫人在另一房间,也知道郑飞黄起身了,打着哈欠说:“捞月,别去跟踪了,以前跟了那么多次,也跟不出个什么来,待发现线索再说吧。”
“夫人,今日是秦雨青的丫环敏嫣来报告的,这是否是一条线索?”捞月问。
大夫人睡不着了:“确实是,不过先留着她,等她发现更多,再拿来审问。”
社玖院里,郑明俨一脸苦相,董友姑看他那样,也知道个七八成,问:“雨青姐姐不难过了吗?”
郑明俨摸摸董友姑的手脚,避开话题:“怎么手脚还是冰凉的?禾苗,这汤婆子该换了。”
“你和雨青姐姐吵架了?为了郑经?为了我?为了你们两个?”董友姑爬起来审讯他。
郑明俨抱着身体冰凉的她:“友姑,别那么聪慧,傻一点会比聪明人开心多了。”
“看你这样是大吵了吧,雨青姐姐现在在哪?”董友姑推开他。
郑明俨低头说:“她跑出去,不知去哪了。我没去找她,我想让她自己想明白,她这次太放肆了。从相识开始,我一直顺着她,惯坏她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有个母亲样了。”
“明俨,你说的有道理,这些话以后有得是时间慢慢说。可你不该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与她大吵,你怒骂,怒吼了她是吗?她今日在这里跪了一天,我的心思全在郑经身上,也没去扶她一把,可你没感觉吗?”董友姑质问。
郑明俨像个孩子一样挨批:“友姑,你说得对,雨青也是这么哭着对我说的。”
“明俨,明早就去找雨青姐姐道歉吧,否则,你难以挽回她的心。”董友姑从女人的角度想,真心实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