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一个废弃的楼房里,中年男人已经被得快认不出样子了,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他在地上匍匐,周围都是他的鲜血。
“你们……到底……是谁……”
为首的一个高大带着面具的壮汉冷哼了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整个废楼。
“我们拿钱办事,你,今天你这条小命注定要留在这里!”
楼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树林里的乌鸦都被吓飞上夜空。
半夜3点40分,坐在封氏大楼总裁办公室的封易初接到电话。
“怎么?”
对面的人恭恭敬敬地说:
“封总,事情办妥了。”
封易初翻了一下纸张,声音低沉地回应一个嗯字,再说:
“处理干净点。”
“封总放心!这件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封易初挂断了电话,翻着手中赵禹收来的资料,上面全是国内外最优秀的脑科医生的简历。
他看完之后天空已经亮了,刚想去休息,手机铃声响起来。
“封总!”赵禹声音有些焦急。
“封总!唐小姐她好像发高烧了?您要不要回来繁和苑看一下!”
他接到封易初的指令早上去接唐卿影回家,可他一进繁和苑就看到人倒在沙发上,怎么都叫不醒,脸上和耳朵都有不自然的红。
“马上打电话给贺子敬让他去繁和苑!我现在回去!”
封易初抄起车钥匙,快步离开办公室。
唐卿影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七岁那年,唐智年带着她和唐杰卿去妈妈的坟前,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妈妈,黑白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很美,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卿卿,这是妈妈…”
唐杰卿上去抱着那块冰冷的碑。
“妈妈走了,卿卿就来了。”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这个概念,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妈妈她没有,她从小就是被刘妈和其他佣人照顾着。
她第一次有了生死的概念,唐智年也不会避讳跟她说有关于她母亲的事。
直到有一天唐智年问她:
“卿卿,还想要一个妈妈吗?”唐智年揉着她的小脑袋。
“妈妈…”
她低头抓着膝上的裙摆,眼神水润又坚定。
“我想要妈妈,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是卿卿只有一个妈妈,其他人都不是卿卿的妈妈!现在,卿卿有爸爸和哥哥在!卿卿每天也很开心!”
看着女儿童真的样子,唐智年把她拥在怀里。
唐卿影额头上敷着冷毛巾,嘴里不停呓语:
“妈妈…爸爸…”
贺子敬看了一眼躺着的唐卿影,又斜眼去看坐在床边的封易初。
“给她吃了退烧药了,看样子是昨晚着凉了…易初!不是我说你,不是已经跟她离婚了?怎么又纠缠在一起?要不你们各自给对方一条生路吧?”
封易初听出来他话里有话,问他:
“你在变相埋怨我?”
贺子敬一边盖好医药箱,一边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