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的慕岩,有气无力,老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身子还轻飘飘的。
上了靳浅伊的百万豪车,奔赴民政局的途中,他那表情,像是死了爹妈绝了种似的,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甚至还小声嘀咕。
“不该啊,这么些年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还被高温蒸过、在极寒之地泡过,小蝌蚪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
“妈的,早知道就该狠狠地作践自己。”
“悔啊!慕爷我一世英名,难道真要毁在这个臭娘们手里不成?”
人渣。
气血翻腾的靳浅伊,手握方向盘的玉手猛地抖了抖,她知道慕岩这败类非常不情愿,这一路上不知恶心了自己多少回,所以也懒得跟他浪费唾沫。
要整慕岩,以后有的是机会。
民政局。
领证流程比婚检还要简单,不过工作人员眼瞧着慕岩那耷拉得如丧考妣的脸,还是非常委婉地提醒:这边是办结婚证的,离婚在旁边。
更奇葩的是,两人拍照的时候,摄影师还好心安慰他,以为他是离婚,搞得慕岩激动得握着人家手一股劲的晃,还说什么借你吉言、若能离婚,一定回来请你吃大餐什么的。
“神经病啊!”
摄影师望着两人的背影,狠狠骂了一句,满脑子都是靳浅伊那婀娜多姿的身材。
领完证,走出大厅,慕岩瞬间似一只发狂的狮子,几乎是扯着嗓门吼:“圣玄你个老乌龟,小爷我跟你不死不休,苍天啊!我的自由飞翔!”
“无耻、扒皮。”
靳浅伊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被慕岩这混账气吐血,她急忙钻进车里,生怕那冲慕岩指指点点的人群知道她跟这卑劣之人是一路的,她可丢不起这人。
“砰!”
片刻,上车的慕岩,挣扎了许久,方才掏出一扎皱巴巴的钞票,有十块二十的,也有五块的,他在靳浅伊的厌恶中,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咬牙,直接递给她。
“不数了,这里应该有五六千,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权当是彩礼了!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即便我们是协议结婚。”
靳浅伊没去接,她还嫌弃慕岩碰过的东西呢,只是目不斜视地开着车,淡漠地道:“留着二婚之后给你孩子买奶粉吧!”
随后她抽出一张卡扔给慕岩:“这个月的生活费。”
慕岩眉毛一挑,觉得这娘们儿还挺善解人意的,也没嘴硬再继续恶心她,可一问,得知卡里才三万块的时候,他那张脸又垮了。
“你打发叫花子啊,一个月才三万?”
靳浅伊淡漠地道:“三万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慕岩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也是急促起来,有种要爆发的迹象,不过一想到是自己没说清楚,他也只能咬牙忍着,不过还是补了一句,“这只是半月的,月底再给我三万。”
靳浅伊没拒绝,六万块而已,对她这个权掌数百亿的集团总裁来说,九牛一毛,何况为了几万块跟一个人渣败类掰扯,太掉价了。
“咱们现在要去哪儿?”慕岩看了眼窗外渐渐璀璨起来的夜景,摸出一根烟点上。
“不要在我车里抽烟。”靳浅伊峨眉轻蹙,她讨厌烟味,可慕岩却猛的吸了一口,一脸惬意地吐着烟雾,吊儿郎当地道:“慕爷我就好这口,咋的,你要不喜欢,可以以此为借口,咱们明早再跑一趟民政局。”
“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