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看着李春娥愈发黯淡的眼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亏了你,还将你那个身子给他留着,却不知道他心里只拿你当个猴儿在耍着呢。”
李春娥闭了眼睛,两行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九王爷坐到她身边,将手臂搂了她:“行了春娥,如今这来龙去脉我们也都想清楚了,他当初多对不起你,我们便一步步找回来,莫再哭了,我们晚一些一起见了秋氏与那个管家,一起商议着该如何办就好?”
李春娥只在他怀里悠然抽泣着,喃喃地道:“我从来不曾亏欠于他,何故他要这般地我?若是心里本就没有我,一纸合离便是,何必将我这般蒙在鼓里耍弄。”
九王爷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傻子,他这边挂着你,就有永定侯府上这们亲事支应着,他们府上就多了一份势力,何故与你合离?只这般挂着你耍着你便好了。”
李春娥倒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九王爷搂着她吻着吻着便又上了心火,三下两下把她的衣服解了又要行那个事去,李春娥在他身下流着泪却也毫不挣扎,心里只一味地恨着那两个人,恨得心头火起。
九王爷完了事,理好了衣服,又对春娥交待道:“过几日我带你去见那两个人,你们可商量一下怎么去对付那个杜若夕?”
李春娥淡然一笑:“我不必与他们商量,既然是他们心里恨着她,定然有对付她的手段,我只把杜若夕几时离府几时回来,走哪条路与他们说清了,他们要如何去做,但凭他们。”
九王爷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先一步走了出去。
转眼便出了正月,天气也越来越暖和了,王妃日日哄着两个孩子,却是越来越得了趣味,叫元澈给王爷写信不叫他挂念着,又将两个孩子最近写的几封字贴也一并给寄了去,好叫王爷和夏姬放心。
“眼看着都换了春装了,这若夕的肚子怎么还是平的?”王妃低头看着两个孩子在花园里面玩耍,小声对奇嬷嬷道“要说她可没有少得泓儿的宠爱,前阵子泓儿日日与她腻在一起,你说,另是她不会生吧。”
奇嬷嬷道:“应该不会吧,只是看着侧妃这身子也的确是瘦弱了些,王妃不可心急,再等等。”
王妃道:“前阵子我当着若夕的面也提了,叫泓儿有功夫也到春娥那里住上两晚,已经是开了荤的人了,别这么旱涝不均的,倒是给妻妾之间留了罅隙。我看那个若夕倒是个明事理的,未曾流露过半分不悦,倒是这泓儿反象是想不开似的。”
奇嬷嬷一边挥着拂尘帮王妃赶着花园子里围上来的小虫子一边道:“二世子是个仔细的,您向来知道,以往没成亲的时侯,咱们府里多少俊俏的小丫头往他身上贴的,哪一个不是叫他给训了出去,他这份情谊也只是对了侧妃了。按我说啊,王妃您再等等,过阵子指不定这侧妃就有动静了呢。”
“那他也不能一直这么晾着春娥吧,好歹也是妻,干这么晾着总不成,不行,过阵子我得和若夕再聊聊,叫若夕再和他好好说说去。”
奇嬷嬷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依,眼看这开春了,可不就是拜送子娘娘的时侯到了?要不然这个月十五叫侧妃去那个送子娘娘庵里拜拜去?”
王妃道:“别说,还真是,传说出城几十里那个东山头双乳殿上的送子娘娘最灵,要不然就叫若夕去哪儿去?”
奇嬷嬷道:“只是那么远,怕是一天赶不了一个来回吧。”
王妃道:“那就叫她多带几个人跟着,连带着香火香油钱一起给送去了,干脆住上个几天,好好吃吃斋再拜上一拜。不急着回来,唉,你这会儿便跟她说去,莫再叫耽搁了。”
奇嬷嬷领命而去。
这一边春娥最近倒是得了轻省,称了一阵子病之后干脆把府里的闲事儿都给甩了,每日里在园子里晒晒太阳,又去湖边看看锦鲤,闲了再管管帐,常日里每个人看她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只有芳官看着她的眼神日渐沉郁起来。
这一日春娥又倚在湖边看锦鲤,手里拈着一盘鱼食看着那些锦鲤相互争食,渐觉有趣,湖这一边喂完了又去那一边喂,冷不丁的却见亭子里转出一个人来。
李春娥看清了那个人的面目便拍着胸口笑道:“哟,芳官,有阵子不见了,你那身子可大好了?”
芳官看着李春娥在冲着自己甜甜的笑,脸上的气色反倒更沉了一分:“承蒙世子妃惦记着,这阵子好了些。”
李春娥将他仔细打量了半晌,道:“哟,芳官今儿个新鲜,往日里你那衣服不是白的便是粉的,有时还是嫩黄,今儿个怎么弄了一身儿黑啊。不过别说,芳官穿黑的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