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丫头啊,娘知道你心里不畅快,可是,这不也是不得已的事儿吗?”永定侯夫人神色有点尴尬。
“我有什么不畅快的?”李春娥咬牙一笑,心中暗道,那个男人除了他能带给自己的富贵之外,别的还有什么关系吗?
前几日家里闹得紧,兵部有一阵子不去了。
王爷黑着脸黑了几天,眼看着儿子又回来努力工作,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因为有唐雅欣一味护着,王爷也没有再多提那个芳官的事情,只把每日的军函书案拿来与元泓商议。
不知不觉的这天色就晚了下来,元泓在前堂用过膳径自往园子里走,一个婆子迎过来说:“爷要洗浴吗?水已经热好了。”
元泓有点疲累,随意地嗯了一声,就去净房里洗浴。
待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进了屋,只见今天屋子里灯光昏得很,元泓也没有多想,径自上了床,闭着眼睛想事情,突然有一个女子温热的身子掀开被角就钻了进来。
元泓一怔,皱了皱眉问道:“春娥?”
那女子不说话,却把一瓣香唇直接贴到了他的耳垂上,手指开始娴熟地解他胸前的衣服。
“春娥!”元泓皱了眉一把抓住那只手。
那女子依然不开口,却将整个身子贴了过来,拿着两坨酥胸挨着他的胸口就蹭了起来。
不对!这个女人不是春娥。
元泓惊了一跳,虎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扭了那女人的腕子,压低声音喝道:“你是谁?”
那女人吃痛,嘤咛一声开了口:“爷,您弄痛奴家了。”
果然不是春娥,这又是在搞什么?元泓心里升起一股愠怒。
“谁叫你来的?”元泓咬着牙问。
“是……是少奶奶,她叫奶家来服侍爷的,爷您松松手,你弄痛奴家了。”那女子娇娇弱弱呜咽个不停。
元泓气得把手一甩:“出去!”
那女子吃了一吓,赶快拿了自己的衣服溜出门去。
“李春娥!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人?”元泓气得胸口发堵,回头看看那个床,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泛恶心,感觉自己再怎么样也躺不下去了,扭头拿着衣服又到后苑的书房里凑和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连上火带着凉,竟然咳嗽起来了,脸色都白了。
王妃看了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多问,找下人们问了一下,说是昨天晚上深更半夜的一个光溜溜的美艳女子被二世子给赶出房来,之后二世子也出来了,自去后苑那戏子那儿又住了一宿。
王妃急得一拍手叹道:“这个春娥啊,办这个事儿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声?就这么自作主张?她是真不知道泓儿这个脾气啊。”
一旁的奇嬷嬷也叹了口气:“这二世子的倔脾气一上来,只怕就要和世子妃结上怨了。”
“唉,她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以为随便是个什么女人这泓儿就会碰?”王妃急得直展眉心“往常这府里面多少标致伶俐的人儿啊?心里爱慕他的不是一个两个,背地里她们这些小妖精的心思也都没有少花,泓儿哪里就多看过一眼了?眼么前儿,随便弄个容貌好的就想叫他收了房开了荤?这个春娥,也真是的,唉……”
“可是王妃,您也别怪老奴我多嘴,二世子继续这个样儿还真不是个事儿……”奇嬷嬷小声道。
“我自然知道这不是个事儿,眼前咱们说着他不是个断袖,这日子久了怎么连我都觉得他是对那个芳官……他……唉,那个芳官还当真的长了一副妖孽德性。可是眼前咱们还不能硬赶了那芳官走,这本来他就有二世子护着,没成想这大世子妃也挺喜欢他,也是当个妹子一样地护着,如今连王爷都不多提他的事儿了。”王妃气极反笑,托着额头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