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震动声不停,江漾掏出手机。
周遭黑漆漆地,只有手机屏幕是亮的。
上面的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叶徒深。
他又打给她做什么?
这个点,他不应该跟那位芭蕾私教在一块吗,给她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又要她给他送“工具”?
江漾呼了一口气,还是接通了电话。
为了不让那边的人听出她的不耐烦,她故意柔声柔气地说:“二爷,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她的语气很平常,很温柔,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可叶徒深那边却却没了回音。
很安静,只隐隐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
他不说话,江漾也不敢说话了,就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
叶徒深越是不说话,江漾心里越是紧张,总是觉得这男人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水,或是想了什么新的法子整她,羞辱她,还是温舒意又找叶徒深告状了。
思至此,江漾呼吸都轻了两分。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江漾忍不住苦笑一声,就算他一个字都不说,自己的心神思绪都会跟着他走。
就算他一言不发,她心里就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叶徒深垂眸,忍不住皱眉,笑什么?
他瞥了眼手机,修长的指尖划在上面,按灭了手机界面,熄了屏。
他实在是太想蕴蕴了,可他又不能给蕴蕴打电话,怕打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打给江漾。
电话通了,他对她又没话可说,僵持了那么几秒钟,他觉得没意思,就挂断了。
江漾低眸注视着手机屏幕,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那夜,她瞥了好几眼手机,可它始终没有在亮起来过……
真想再看看他,好想——他。
次日,江漾起了晚,昨夜失眠了,早上闹钟响了好几遍,她都没听见。
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未读消息,大多数都是律所的,额外有一条消息是舞蹈社长发来的。
就是没有叶徒深的电话。
江漾寥寥看了几眼,就去律所了。
刚进门,就有一道尖细的嗓音传了过来,格外洪亮。
“呦,江漾来上班了?”
说话的人张律师,所里面唯一的女律师。
起码江漾没来之前是这样的。
她跟律所里所有的男律师关系都很暧昧,就算是有家庭的,她也要上前扭一扭,江漾的到来,让她在所里的地位下降了不少,那些以前单独为她开设的便利少了不少。
陈律师天天围着江漾,更是让她吃劲儿。
她视线上下的扫了江漾几眼,语气继续阴阳她:“江漾,我记得你还没拿律师证呢吧,你天天旷工,我看啊,这律师证,难拿。”
江漾要走的脚步顿住,回头,冲着张律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难不难拿,你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但是造谣的相关法律,不知道张律师背熟了没有,也不知道张律师的证有多少水分在里面,居然空口白牙,无中生有,张律师,你觉得这样的人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江漾说完,也不着急走,就站在原地,看张律师的脸色,由白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