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徒深这人向来自私,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江漾再累,也得由着他差遣,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江漾认命地捡起地上的浴巾,围在了身上。
叶徒深的视线鄙夷地荡过去,“不嫌脏?”
江漾掀了掀眸,定在叶徒深的脸上,心想,再脏的东西,她都用过,何况是一件掉落在地上的浴巾。
她可没有他那么矫情。
江漾说:“这个没多脏的。”
叶徒深抽回视线,她爱穿就穿去,他用的时候,是干净的就行。
江漾回了房间洗漱,就去给叶徒深做早餐了,知道他挑嘴,同样的东西不能总吃,就没给叶徒深下馄饨,她给自己下了几个,给叶徒深做了些别的。
鸡蛋饼,配米粥,家里没有腌菜了,估计他不会凑活的吃,江漾就拿昨天剩的肉馅给他烙了张肉饼。
但要是被叶徒深知道这是昨天剩的肉馅,他肯定不会吃。
他贯会矫情。
所以江漾没打算告诉他。
吃饭的时候,叶徒深吃肉饼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紧了紧眉,问江漾:“这是昨天剩的陷儿。”
味道是一样的,叶徒深吃的出来。
江漾想说不是,是她现调的。
但她又觉得太牵强了,就没说,垂着眸,吃着自己的早餐。
叶徒深十分不满意江漾对自己的态度,居然拿昨天剩的东西糊弄自己。
“你别吃了。”他语气不快。
江漾才吃了两个馄饨,就被叫停,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她昨天又费神,又费力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被迫早起去给他做饭。
江漾想反抗一下,可是对上他眼底的漆沉,知道他是故意的,算了,时间还早,上班路上她也可以顺带着买些东西吃。
“那我去上班。”
江漾头垂低,声音微小。
叶徒深掀了掀眼皮,说:“不用了,我一会送你。”
他应该是看出了江漾的心思,铁了心地想欺负她。
“你送我太麻烦了,我还是自己——”
叶徒深凌厉的眼神滑过江漾,她瞬间闭嘴。
等着叶徒深慢条斯理的吃完,他始终都没有在动过那块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