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寂静冷清,玄关处一片昏暗。
打开灯,亮光流泻,江漾的眼睛才得看的清楚。
她换了拖鞋,回到房间,脱去被酒液溅了一身的白裙,她盯着上面的大片殷红酒渍,喃喃低语,“脏了。”
她将其浸泡在水里,用了好多办法,都洗不干净。
最后,她才拿出漂白液浸泡,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这件白色的裙子,她还挺喜欢,舍不得扔。
她洗完澡,掏出练习册,打算睡前学一些,可她刚翻开书,玄关处就有了声响。
江漾拿笔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注视着上面的题目,耳边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江漾。”
男人的声音响起,江漾酝酿的情绪也差不多了,她偏开头,撞上的他漆沉的视线。
“深哥。”
她喉间微微发涩,带着些许的哽咽。
让人听得有几分委屈,再刻意隐忍着。
叶徒深压低视线,静默半晌,才温声开口,“今天委屈你了。”
江漾心中燃起几分欣喜,如她所料,叶徒深信了她。
“没什么好委屈的,只要深哥能理解我,我多忍受一点也没什么的。”
江漾越是表现的懂事,越是衬得温蕴不讲理。
叶徒深张了张唇,宽慰的话,他说不出来。
在温蕴面前,他可以说尽软话,可是到了江漾这里,他觉得说什么都有失身份。
看出了他的为难,江漾贴心地说:“深哥,还没洗澡吧,我去给你放热水。”
“嗯。”
叶徒深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他退开一步,江漾从房间里出来,他的视线向里探去,刚打开的笔尖摊在桌面上,一本厚厚的书,她已经了做了一多半的题,上面字迹干净,秀丽雅气。
又在学习?
江漾跟温蕴其实不太像的,比如在学习方便,温蕴不怎么开窍,甚至经常求着前面学习好的人,帮她作弊,就连上大学都是家里拿钱砸出来的艺术生。
可江漾似乎很喜欢学习,一到了学习方面的事,她就有花不完的精力,无论是白天晚上,他总能看见江漾在学习。
她很刻苦,据说她学这些东西是为了考律师证。
叶徒深眼底落下一层轻蔑,一个破律师证有什么好考的。
他抽回了视线,转身地离开了。
等江漾放完热水,试好水温,就去叫徒深。
“深哥,洗澡水放好了,你先泡着,我去给你拿水果。”
自从叶徒深给了两万的伙食费,伙食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等江漾端来了水果,为他倒好了红酒。
“深哥,你想吃东西吗,我去给你做。”
叶徒深瞥了她一眼,盯着江漾的脸,眼神暗沉了几分,她未免有些过于殷勤了。
“江漾,你父亲的钱,我不会给你出的。”
这次江漾的脸上没露出半点失落的情绪,而是微笑着点头,用无关紧要的语气说,“我知道的,当时是我一时糊涂,我的事跟深哥的没有关系的,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