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捏在指尖的筷子,抖了两下,她轻咬了一下唇,怯然的眸子掀起,对上叶徒深沉黑的眼底,她放下筷子,手按在桌面上,借力起身。
她能察觉到叶徒深眼底浓浓的不耐烦。
江漾向来识趣,说走就走。
她撑着桌面,单脚站立。
为了方便行动,她买了对拐杖。
她借力单脚跳了过去,鼻息发出闷哼的声音。
叶徒深听到些微声响就找她的麻烦,“江漾,有完没完?”
江漾好不容易跳到了拐杖在的地方,她伸出手抓住拐杖,撑着身子,转了回来。
她不明所以的对上叶徒深的眼眸,声音微微颤颤:“深哥,你还有……什么事儿?”
“你对我有意见?”
叶徒深掀了掀眼皮,指尖敲打着桌面,视线逡巡在江漾的脸上。
“没有。”
她能有什么意见?就算有,她敢吗?
叶徒深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修长分明的指尖抽出一根,夹在双指之间,咬在唇上。
烟蒂被火光灼红,他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去,另外一只手弹在桌上,重重的敲了两下。
江漾的身体些微抖动,她视线不敢攀上叶徒深的眸子,只能怯生生的躲着。
“说!”
他语气忽然重了几分,眉间也塌陷进去。
“我……对深哥……没有意见。”
江漾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话。
“没有意见,摆什么脸色?你是觉得我好说话?”
“不是。”江漾小脸低垂,一只脚点在地上,另外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拐杖,将自己撑起来。
他哪里像好说话的样子?
凶巴巴的。
江漾扁了扁嘴,她只不过是因为最近的事心烦,脚伤耽误她的了工作,找一个律所实习容易,但想找个像目前律所条件差不多的,却不容易。
“我……只是失业了,心里面有点儿堵挺。”
江漾温温弱弱的声音解释到,叶徒深压低眼皮,烟蒂缓慢的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