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蔓正瞠目结舌之际,只听对面山林中一阵击斗的声音过后,“呀,呀!”两声惨叫传来。
南宫靖躲过暗箭,拍拍袖子,将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夏含烟小心护到身后,柔情道:“让含烟受惊了。”
“没……没事,这是在怎么回事?”夏寒烟惊慌失措,脸色惨白。
“是有人要暗害于我,连累姑娘受惊,回头一定要给姑娘好好赔罪。”南宫靖双袖一背,口中说着这话,却昂然在石梯处,面对着石梯,不紧不慢地等着。
一个黑衣人蜷缩着身体,被沈清墨从树丛中提将出来。
他的身上已经受了伤,有鲜血滴滴答答从身上掉下来。
文蔓这辈子最见不得这等场面,揣着一颗砰砰跳的心脏,本能地闭上眼睛,马上又瞪大眼睛瞧着,她实在太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了。
“一人受了伤仍跑了,剩下这一个,还请王爷发落。”沈清墨一把将那黑衣人扔在地上,沉声道。
南宫靖施施然看着地下的黑衣人,悠闲地玩弄着手上的扳指:“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我……”那人痛苦地呻吟着,在地下打起滚来。
“王爷?”夏含烟在一边小声念着,不安地搓着手,大约是被南宫靖的身份惊呆了。
南宫靖不忘回她一个柔情地笑,转身又看着黑衣人,话语仍是不疾不徐,却无形中对着上位者的威严:“不要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说了你可以留条生路,不说定是死路一条!”
那黑衣人滚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没回。
“王爷,我看还是请人带回去审问吧,别煞了眼前的好风景。”沈清墨淡淡道。
南宫靖点头同意,随口打了一声唿哨,不一会儿,丛林中就跳出几人,将那黑衣人五花大绑,装在一个麻袋里,背着重新没入了山林中。
文蔓看得心惊肉跳,幸亏她没有被人抓住!万一被误会成想对王爷不利,那是什么后果?她觉得背上的冷汗快要滴下来。
沈清墨朝着南宫靖拱了拱手,叹道:“王爷好胆识,明知道有刺客,却让手下只是远远地跟着。”
“哈哈哈,”南宫靖仰天长笑,“这不是有清墨公子在一边保护本王吗?有君一人足矣,何须多人。”
沈清墨清冽地一笑:“王爷莫须谦虚,就是没有在下,王爷却也不怕。”
敢情这两位早有串通!
文蔓觉得脊背上的汗真地流下来了。
自己怎么像个大傻瓜?怎么看怎么像个被利用的枪炮,冲锋在前,还跟着危险了一回,差点让那箭射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