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知晓,裴知宴是说的方才二人情浓之时,她被欺负得狠了,便重重地挠了一下他的后背。
只记得当时,随即便听见了一声闷哼。
而后,她被欺负得更狠了。
思及此,林今絮的脸已经红得看不过眼了。只一双含情的眼微微带了愠气,含怒瞪他。
而裴知宴早已领略过了,林今絮只是一个纸糊的老虎,毫无任何的杀伤力。
他笑了笑,却想到了一件事:“孤先前瞧着你手里头这几间商铺,好像有点门道。这几日孤就不拘着你了,若是不出意外,十日之后我们便回京城。”
“十日?”林今絮有些惊讶:“这般快?”
林今絮下意识说完,便想到,上回裴知宴便说了,他早已掌握了湖州太守等一系列人的罪证,当初说的,差最后一步,林今絮随不知晓究竟是什么,可如今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了。
按照林今絮如今对裴知宴的了解,他定然是已经将事情办妥了。
果不其然,裴知宴颔首道:“孤这边的事已经办妥了,至于絮儿。”
他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之上。
又在林今絮生怒之前,把目光挪开,语气里却是带着些调笑:“自然是有絮儿自己的任务。”
林今絮咬了咬牙,忍住了把床上的玉枕砸过去的冲动,
她想起前世今生,两辈子从别人那听到给当朝太子的评价。
光风霁月,举世无双。
可如今的裴知宴,简直像是被扯入凡间,不对,阴曹地府一般!
嘴里的浑话,便是下了床塌都不能停。
只是林今絮如今也稍微摸清楚了一些裴知宴的性子,她微微抬眸,看了裴知宴一眼。
裴知宴便轻咳了一声,挺直了脊背,依旧是外边那个不染尘埃清高至极的太子殿下。
只是林今絮却突然想到了裴知宴方才同她说的。
林今絮转过头去,看着裴知宴方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好的那一沓银票与地契,陷入了沉默。
裴知宴陪着林今絮用过膳之后便先一步去处理公事了。
午后虽被闹腾了,但终究还是睡了一两个时辰的。
林今絮如今没有了困意,百无聊赖翻着那一沓价值不菲的纸。
突然,她直起身子来,想到裴知宴最开始闹腾她时,说的,兄长给她寄来的信。
林今絮打起了精神,摸索着,看裴知宴究竟放在何处了。
裴知宴桌案上东西不多,林今絮也刻意地让自己不去看那些较为机密的信件。
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字体,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