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岩口气也不善:“我只抓坏人,你心虚什么?”
“抓坏人?”盛一伦冷笑:“我父亲的死那么怪异,你们查出了什么?最后以事故处理。我奶奶死的那么凄惨,几个月过去了,你们可抓到了凶手?抓坏人,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在警局提及时,问的童岩哑口无言,甚至无言以对,作为专案组负责人,抓不住凶手,他比谁都急,只是线索全部线索中断,又找不到新的证据,他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让受害者家属骂一顿,他无话可说,只是一而再的提及,不免让他恼火,眉头皱起,一双手握成拳头,青筋暴露。
盛一伦语气充满挑悻的味道:“怎么警察要打人?”
童画没想到他会把某头指向哥哥,看这架势两个人似有过节,一个是老板,不敢得罪,不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一个是哥哥,是她最亲的家人,总不能他被别人欺负不闻不问,左右为难,最终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乔沐雨。
就算童画不投来这样的眼神,乔沐雨也不会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上前搁在二人之间,笑着对童岩说:“对不起童警官。”
说着从盛一伦手中抢过雨伞,打开,拉住他的手,走进雨幕,往医院门口走:“堂堂盛世老总医院门口跟人吵架,传出去,你不嫌丢人?”
她一个孕妇,盛一伦不敢挣脱,只好随着她走:“是他们冤枉了你,让你白白在警局吃了几天苦,说两句公道话,都不可以了?”
“可以,你正义,你伟大。”
“你这是在夸人?”
“你觉得呢?”
她这态度,盛一伦故作委屈的抱怨:“没良心的女人,也不知我是为了谁,你真以为我特闲是吧?”
“我知道你最好了,走吧,我饿了,去吃饭。”
看着两个人走远,童画才凑过来问:“你是怎么招惹他了?”
童岩不想解释,掉头朝医院大厅走:“没你事。”
童画在后面跟上,对着他的背影翻个白眼,她才懒得管呢。
另一侧的门,一闪而过的身影。
童画并没注意到,一路跟在哥哥后面走向挂号处,心里抱怨,腿上有伤,还走这么快,都怪父母偏心,明明是双胞胎,却给他的腿比自己长。
眼望着携手而去的两个人,盛博彦心头涌起一股酸意,眼望着倾盆而下的大雨,瞬间淹没了那两个人的身影,愣了片刻,便毫不迟疑的冲进雨幕。
自天台下来,去了一趟病房,简小蝶睡了,妈妈守在旁边,妈妈心疼儿子,孩子没了自然认为他心情不好,便催促他回去休息,留她在医院就够了,此时,他也不愿意面对简小蝶,而且这种事,女人在身边会更方便。
车子驶离医院,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滑行,也许是下雨的原因,路上的车子很少,寥寥几辆,不时擦着他的车子疾驰而过,瞬间激起一地的水花,前边红灯,盛博彦缓缓把车停下。
此时,他心中有汹涌的情绪想倾诉,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时隔五年之久,恢复记忆,应该是个大喜讯,而他却不能和任何人
分享,想起了所有,似乎更加孤独了。
他爱的人,已离他而去。
他恨的人,却对他纠缠不清。
天气就是这么风云目测,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还瓢泼大雨,转瞬间便雨后晴天。
阳光突然从云层里跳出来,竟有些刺眼眩晕感,盛博彦带上墨镜,心中有了去的地方,脚下一踩油门,车子顺着宽敞的马路奔驰而去。
盛一伦本想带乔沐雨去另一家医院复查,一直对乔沐雨会的这种病存有侥幸心理,却被乔沐雨拦住,说不用麻烦了,她很确定,而且现在状况越来越明显,诊断不会出错,而且,她也做了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死吗?
盛一伦不敢问,不敢碰触这个字,更不愿把这个字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