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顶一下嘴,我却突然记起一件事,低头看了看一直佩戴在手腕的儿童电子表,不禁哀嚎一声:“我要迟到了!”
“你先去上学吧,今晚记得去祖宅,需要你帮忙。”强公拍了拍我肩膀。
我慌不择路地跑出门口,却想到我根本不知道祖宅在哪里,甚至连听都没听过,于是又跑回来问:“强公,祖宅在哪里?”
“祖宅早就没了,不过它的原本位置,就在我们每年正月十五祭天拜神的地方。”
“哦,知道了!”我匆忙说了一句,就直接蹬着自行车去学校了。
去到了学校我也没什么心情听课,满脑子都是今晚的事。很难形容我此时的感觉,兴奋,激动,紧张,忐忑,不安而又恐惧。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我又骑着自行车飞奔了回家。
当时我在读初中,曾有一段时间当走读生。和寄宿不同,中午和晚上上下课可以回家。虽然麻烦点,不过不用吃食堂的饭菜。
一到家放好书包就又马不停蹄地往强公家方向赶,晚饭都顾不上吃。
把单车停靠在院子后,发现强公家的大门还开着,我便急匆匆地跑了进门,发现正厅上正坐着五个人,除了强公和堂叔,其余三位都是大房的长辈。
强公发现我站在门口,便点头示意我进去。长辈们正经八百的坐在那里商议着今晚的事情,我这个小辈没份说话,只好搬着一张凳子坐在门口左侧的角落里乖乖地倾听着。
大房的这三位长辈我不太熟悉,识人不识名。
虽说是同一祖宗的,可是相隔了几十代人,所谓的血缘关系淡得出水,亲情,也早就稀薄得几乎不见,除了同一房出来的关系还行,四房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层隔阂,或许说互相敌视更为妥当。
“你说的人就是他?”其中一位大房长辈此时指着我对强公问。
“是,今晚的成败,就看他了。阿木,快来见过三位长辈。”强公对着我叫唤道。
我满头雾水,糊里糊涂地走了过去站在他们面前,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称呼,平常出门遇见都不打一声招呼的,让我怎么说啊。
“没礼貌,叫一声都不会?平常你老子是怎么教你的!”坐在左侧的那位一房长辈满脸不快。
“额……”我一下子给他噎得更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横了他一眼。
臭老头!得意什么呢?xxx!我表面上没动静,在心底却骂开了。
并不是我的性情不好,而是正直青春期,看到不顺眼的心里就藏不住。再说直到现在我都对那些颐气指使的人不感冒,更何况当时。
“嘿!你好像还挺不服气啊?一点家教都没有,不愧是东方国的孙子,注定一辈子没出息!”
我的脸色相当难看,因为他拿我的爷爷说事了。我知道他是个退休工人,有退休金。而我爷爷只是个农民,打猎的山夫。可是这又代表什么了?一直以来,一房和三房的人动不动就拿我家说事,仿佛贬低我一家就能抬高自己的地位似的。特么的我家哪位在你家的米缸拉过屎,还是你家的某位吃过我家某位拉的屎了?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叽里呱啦的损个不停,就你高贵得了吧!
正当我要爆发破口大骂的时候,强公出来打圆场了:“好了好了,老八,何必为难小孩子呢。阿木,这位是八公,四公和三公。”
八公……
“噗!”我忍不住笑了。八公和八婆在我这里是骂人的话,八公暗指老王八,八婆就意味着啰哩啰嗦,长舌妇的意思。
“八公好!”我故意拉长了声调,同时还用眼神挑衅了他一下,接着依次向四公和三公问了好。
四公和三公都对我点了头,唯独这只老王八的脸憋成了猪肝色,这使得我心头舒畅了不少。
强公呵呵一笑,便说到正题上:“阿木,今晚你要帮我一个忙。”
我一听马上就转移了注意力,受宠若惊地说道:“强公尽管说,阿木保证完成!”
强公这时却转头对一房的三位长辈道:“都去祖宅准备一下罢,我们即刻就到。”
待他们都一一告辞,强公才笑着对我道:“听你阿公说过,一直以来你都做噩梦?”
“额,是的,自打小时候就开始了。”我满头雾水地道。
我的确对阿公说过梦魇的事情,而阿公对强公说过,我没感到多大意外。因为,无论哪家有人撞邪,甚至是出门摔了一跤的小事,都会来找强公说说的。
“等一会儿我让你睡一觉,我会想办法让海兰……祖奶奶出现在你的梦里。她会追你,但是你别让她抓到,你一边逃,一边对她说接下来我要交代你的话就行了。”强公笑着对我说道。
“不答应行不行?”我一听要干这个,马上就想反悔了,刚刚的保证立马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就答应嘛,男人大丈夫如果连只鬼都怕,传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堂叔也怂恿的道。
嘿!我看某人忘记了今天中午吓得趴在地上爬了吧,你牛你来啊。
我白了一眼堂叔,正想嘲讽一句,强公又开口了:“如果你答应帮忙,今晚过后我会教你一两个小法。”
“哦,法术吗?这个,我想想……行吧,我答应了!”没办法,法术两个字对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