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硚身上的伤并不少,多是些刮蹭之类的伤痕,但最重要的是和燕小乙搏命的那道箭伤崩开了。
谢硚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王启年也适时的递上绷带,谢硚用绷带缠住伤口。
“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范闲的脸色并不好,无论谢硚的话是玩笑还是事实,对范闲都算不得一件好事。
作为皇子的话,范闲这个寄养在大臣家的儿子就非常可笑。
若是玩笑,可北齐信了,能不能留下这么一个皇子的命还两说。
所以无论是或不是,对范闲都算不得好事。
谢硚的话直击范闲的内心,那双眼睛看向范闲,却是直击范闲那本就动摇的内心。
“你母亲是叶轻眉,很不巧,当年有幸见过一面,但那时年岁小,只还记得个模糊的影像,只知道白衣身影后就是一片血红将京都染红。”
谢硚努努嘴。
“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旁边的王启年!”
谢硚一笑,王启年一颤,缓缓转身果然看见眼睛就差冒绿光的范闲,范闲的脸色可算不得多好,尤其是现在刚得知自己的身世秘密的情况下。
还能保持理智,已经出乎谢硚意外了。
“作为京都中的老油子了,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当初那位特立独行的奇女子呢!”
王启年哭丧着脸,就差跪下了,特别想大喊一句。
两位祖宗斗法能别牵连他吗?他就只是想好好活着啊!
王启年挎着脸。
“两位大人,当初的事,我就是个小喽啰,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谢硚淡笑不语。
范闲的眼神直勾勾望着王启年,那架势,王启年不说的话怕是今日不得善了了。
“大人,你也知道当初的事封过口了,小的还有妻女!”
范闲冷呵一声。
“说,我倒要看看京都中谁敢动你!”
“是吗?你连自己都护不住怎么说这话!”
谢硚完全不给范闲的面子,缓缓站起身来,绕到王启年身边,王启年正弓着身子,态度也谦卑,就是想求一条活路。
“王启年,你也够聪明吧!或者说能在京都中活下来的就不是蠢人,在我说出范闲的身份时,你就该想清楚的,你早已下不了船了。”
王启年的面上一僵,常年堆笑的人此刻有一瞬的错愕。
“陈萍萍早就让你上范闲这条船了,你就是陈萍萍那老货给范闲最后的活命手段,若范闲有一天扛不住了,打不过了,就要你带着范闲跑,或者说垫命。”
范闲晃荡到范闲身边。
“当然也别以为范建是什么好人,你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范闲的握紧的拳头一松,他很相信范家,那种温馨的氛围并不是假的。
可谢硚的话再一次击碎了范闲的镇定。
“你顶替了他儿子的身份活下来的,你知道吗?他儿子被他亲手送去死,为的是你这个故人之子,即使是他的亲儿子也一样放弃了,可怕吗?”
“你的身份是踩在范家那个孩子身上活下来的,哦,对了,还有范建的嫡妻也因为那个孩子的死而抑郁而终。”
“不得不说,范建赌对了,看人如今不是平步青云,天子近臣,除了官职不高,其余的哪点差了。”
谢硚的话轻飘飘的,一点点击溃范闲的精神,告诉范闲他所谓的家庭中究竟是怎样的残忍,血腥。
“够了,闭嘴!”
范闲的声音愤怒,似在不甘,在愤怒,在咆哮,更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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