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事,别议论,小心隔墙有耳。吃不了兜着走。”
“就你知道了!这荒郊野岭的,连人都没几个,哪来的扒耳朵……”
声音越来越远了,封献梓和卫缈对视一眼,扒耳朵的,还真有。
直到确定两个黑衣人走远了,二人才掀开道袍。四下寻着,哪里还有老头的影子?
卫缈的脸色微红,为刚才的瞧不起人心生愧疚,“这大爷是什么人?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事情。”
封献梓看了看天空,感慨说:“应该是位得道高人吧。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那位道长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得尽快。”
卫缈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二人又重新披上了这件充满味道的破烂道袍,狭小的空间里,两个大男人脸贴脸,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们还是从后院进,后院没有人。房间里有两个人看着,那俩人离得很近。我带了乙。醚,进去房间之后,我们俩左右站开,一人负责一个。”封献梓说着,递给卫缈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两人的进展很顺利,后院的窗户很低,又有大树做遮挡,没用多长时间就跳到了二楼。
厨房的灯也大开着,农民的筐里装着刚收好的菜,还有一只即将被杀死的大肥公鸡,看样子是为了招待这些来客的。
厨房连着一个大厅,然后才是里屋。屋子里静的可怕,两个黑衣人笔直的站在门口,跟站岗一样。在屋子里的好处就是饿了就可以到厨房抓点东西吃。
“诶,兄弟。我去拿张大饼,你要不?”
“给我搞根麻花吧,那麻花做的挺香。”
两个人并没有按照卫缈和封献梓计划的那样一直在屋里,有一个先行离开到了厨房。那黑衣人松了松领带,冷冰冰的脸上可算有了表情。
大饼是“玉米饼”,农家的玉米饼原材料都是自己的,玉米磨得很粗,口感也粗糙。但架不住天然好吃啊。
黑衣人在厨房转悠半天,又掀开了一个锅盖,里面的酸菜猪肉大炖菜还温热着呢。黑衣人捞了个小碟,装了几块肥瘦兼具的肉,倒了点酱油,美滋滋的准备回去。
突然,一股力量扯住了他,他的瞳孔放大,只觉得呼吸被堵住。他手一松,掉落的小碟竟稳稳地悬在了半空!他又怕又晕,连话都没说出口,不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另一个黑衣人听到外面有动静,心生奇怪,他悄悄掏出随身电棍,蹑手蹑脚的向着厨房走去。
正走到厨房门口,四下瞧着,没有人,只有那个拿东西吃的黑衣人脸朝下倒在地上。他的旁边还摆着飘着热气的一个猪肉小碟,猪肉乳白,混合着咖啡色的酱油。一时间,另一个黑衣人竟有点饿了。
他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开始警惕起来。“谁?赶紧出来?!”他左右转着,虽然没看见人,但他总觉得有两双眼睛,正在他的脖子后面,死死的盯着自己。
就是脖子!
黑衣人最后的感觉就是脖后剧痛,然后眼前一片漆黑,他翻着白眼,倒在了那碟猪肉的旁边。
——
墓道是用青石筑的,一路走来还有些纹理,时间太久了,大多都被磨平了。墓穴修得如此精致,可见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王彩护着楚汐,走在最后面。俩人走的慢,原因是楚汐跟个观光的游客似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些墓道旁边的花纹。有时候还要上手去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