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有些怀疑,那个女人这些年是不是被人掰弯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脸色比之前好看了太多。
……
在电话里痛快的哭了一场之后,余浅浅的心情好了不少。
自从回国之后,她压抑的太久了。
而这么释放之后,余浅浅觉得有些撑不住了,想要回自己租来的小窝休息一下的时候,接到了余世修的电话。
不管余浅浅多么不乐意,也只能强撑着酸疼的身体赶到余氏集团。
余浅浅到的时候,余世修并不在董事长办公室,他的秘书说,余世修正在开会,要她在办公室里等着。
余浅浅眉头一挑,这是给他下马威,来为余心贝撑腰做主呢!
秘书才不管余浅浅是怎么想的,吩咐完之后就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别说殷勤小意的周到伺候了,就连一杯水都没有送上来。
余浅浅也不介意,这点冷待遇算什么?这些年已经遇到的太多了。
她自己在余世修的办公室里找了一次性纸杯,连喝了两杯温水才觉得不渴。
见到摆放在茶几上的洗干净的水果和点心,拿起来开始吃。
当有东西下了肚子之后,余浅浅的胃部就拼命的闹腾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么饿。
除了刚被关进拘留所的那一天晚上吃过谭鸿飞送来的东西,她是一直饿着的。
然后,她就窝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休息,她必须养好精神,才能有精力面对接下来的硬仗。
是的硬仗。
面对一个毫无感情,且利益至上的冷血父亲,对于她来讲不是硬仗是什么?
余浅浅原本想的只是稍微的眯一下,但是,她太累了,昨天一晚上她都没有怎么睡觉,睡下之后,这觉就沉了。
正在她好梦正酣的时候,一个坚硬的东西携带着风声,恶狠狠的砸在她身上,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暴怒的声音,“孽女!”
余世修是故意选了余浅浅来的时候通知余氏的高层开会的,也是故意将会议又延长了四十分钟。
原本想着晾着余浅浅,让她尝尝战战兢兢的滋味,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仁慈,不心疼女儿,而是余浅浅必须教训一番。
无论是她因为嫉妒将身为陆家准媳妇的长女余心贝推下楼,致使颅内出血,差点送了命,还是当众将他的原配发妻推下台阶。
这每一件都太过分了,这才想着摆足姿态,警告余浅浅就算是她还能为余家带来好处,这也不表示她能够为所欲为。
况且长女脸庞上的伤口还结着那么厚的血痂,妻子的额头上也还贴着绷带,他无论身份父亲,还是丈夫都得给她们一个交代。
可谁知道,她在他的办公室里又吃又喝,还呼呼大睡的,哪里有他想象中的什么坐立不安。
简直是他想的太多了!
余世修觉得自己身为父亲的权威被余浅浅极度的挑衅,哪里还能控制住压抑依旧的脾气,也顾不上还有其他的高层看着,拿在手中的紫砂杯,当即劈头盖脸的朝着她砸过去。
“啊!”
余浅浅立即被惊得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看着擦着她耳边,狠狠地砸在她肩膀上,最后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紫砂杯,余浅浅的眼中一片阴霾。
如果这么大的杯子,砸在她的脑袋上,她最轻的也是头破血流!
沈风华见状只得快意,不过这连偿还利息都不够,她的宝贝女儿伤的可比这重多了。
只想刚到她的宝贝儿女儿浑身颤抖的伏在她的怀里,拽着她的衣角,一遍遍的问,“妈妈,你说,我的脸还能不好?陆霆琛会不会因为我变得难看不要我了?”沈风华就恨不得杀了余浅浅这小贱人!
不,杀了她都不解气!
她必须跟她那个贱人妈一样受尽折磨,最后再死的屈辱,她这口气才算出了!
沈风华忍着心中汹涌的恨意,目带责怪的看着余世修,嗔道,“世修,你干嘛啊,就算孩子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动手啊。要是跟心贝一样伤到脸,可怎么办好呢?”
余世修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下太冲动了,毕竟谭鸿飞不比陆霆琛,他可是明摆着看中这个孽女的勾人的脸,可,他又拉不下面子说自己太冲动了。
哼了一声说道,“不疼这个孽女不会长记性的。”看了一眼妻子满满都是担忧的脸庞,语气柔和下来,“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这辈子能娶你为妻,真是我余世修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