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大致清楚了状况,涉及教育问题的本来就很难办,更何况沙瑞金那个人隐藏的很深。
两人走出了门,贺强看到那家翠花裁缝店他突然想到一个事儿。
“祁兄弟,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听学校里和我相处的比较好的一名老师说翠花裁缝店的儿子阿强以前就是职校的学生,那时我早已经不是老师。”
“我只是听说这个叫阿强的在校期间遭受学校霸凌,事后尸体被在了土中,挖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化作白骨。”
“只是听说,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据说给了她家一笔钱,翠花裁缝店就是在那之后开起来的。”
祁同伟眉头皱了皱,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走,陪我过去看看。”
来到裁缝店,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妇人,她有一头利落的短发,脸庞圆润,皮肤虽不再紧致,但却散发着柔和与光泽,凸显出她成熟的韵味。
除了她店里还有七八名挑选衣服的上班族,利用午休时间出门逛逛。
妇人自制的西服看上去不赖,和渔村那种专业的比差了许多,一个是人工一个是机器。
但不影响销售,主打一个便宜。
“二位喜欢什么可以看看,需要缝补衣服也可以。”她的声音微弱,给人一种精气神不足的感觉。
祁同伟在店里逛了许久,直到店没有了顾客他才说:“老板娘,我们不卖衣服,但是我可以让您的儿子沉冤昭雪。”
店里迎来了短暂的宁静,妇人的神情呆滞了数十秒,那一刻祁同伟猜想贺强说的是真的!
“你们给我出去!我的店不欢迎你们!”妇女的声音严厉,比刚才大声许多,两人就像丧家犬被轰了出去。
砰的一声,裁缝店大门紧闭,想必是提到了伤心事连做生意的兴致也没了。
两人站了许久,街道上自行车的铃声清脆,来自1987年的《冬天里的一把火》在不属于冬天的夏季火遍大江南北,服装店、小吃店纷纷效仿,有的干脆玩起Cos,那个年代叫模仿,来博取眼球。
贺强有些自责,就不该和你说,他抱怨:“祁兄弟你也是,提人家伤心事干嘛?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和你说说而已。”
祁同伟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维过于集中没有将他的话给听进去。
“祁兄弟,祁兄弟。”
祁同伟惊了一下,回到了现实中,他露出了一个久违地笑容:“没事,走,下次我请你吃涮羊肉,味道真不错。”
他已经想好了扳平这一局的办法。
人为什么会生气?因为她很在意这件事,或许是没有依靠迫于无奈,亦或者是对方给的太多。
他可是祁同伟,想要从妇女口中翘出话太简单。
街尾的拐角处是唱剧的,一位老头扛着冰糖葫芦吆喝声不止,他提前在小学门口蹲点,
“大夏天的唱什么一把火,老子现在肚子里就憋着一团火。”
“听说是海州的宝总把这首歌带火的,什么三羊牌,我觉得不如粤州的涌泉牌。”
一对路人从身边走过。
祁同伟和他说:“贺老师,你要老婆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贺强就当开玩笑甩甩手:“得了吧,你就别逗我开心,我啊一个人挺好的。”,贺强走了几步,总觉着这话有点不对,他停止脚步看向他,“难道你想?”
他连手拒绝:“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配不上她,你看她长得…,再看看我,我配不上人家。”
“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只关心这一点。”祁同伟的话不像在开玩笑,他很严肃。
贺强回想了一下,翠花裁缝店的老板娘姿色确实不错,皮肤雪白,比起那个带绿帽子的老婆面相和善太多了,有是有感觉,但那只是幻想,不切实际,差距太大。
“祁兄弟,你就别提这个,刚才你看看咱俩把人家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