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仍旧无所谓。
梁沅西之前为她订做的礼服也陆续完工了,全部送到半山别墅的她的房间里。
管乐通知她这件事的,想让黄清若回去试一试。
黄清若当作没看见。
这几天,黄清若又尝试给梁京白发过两条短信。
第一条短信仍旧追问梁京白燃香的作用。
梁京白不予理会。
第二条短信,黄清若质问梁京白为什么拆掉她的摄像头。
是的,她宿舍房间里的摄像头,被梁京白拆走了。
原本她打算通过摄像头,看一看那天晚上她莫名其妙哭成那样又打他耳光又咬他手腕,后续她睡着了,他干了什么。
结果发现她手机里的视频软件被删除,房间里的摄像头也消失了。
除了梁京白,还能谁干的?
她不得问理由、要他赔钱?
然,她发去的短信,石沉大海。
梁京白也没有再去她的宿舍。
故而黄清若今次特别主动地跑来僧寮见他。
为那晚的一切诡异讨个说法。
“一切诡异”不仅包括她的诡异,还有梁京白的诡异。
梁京白对她发疯一般的所作所为的纵容和宽恕,越想越难以理解。
如果是因为她身上的利用价值,梁京白的牺牲也太大了。
对她一点脾气也没有、温柔得不像样的梁京白,还是梁京白吗?
她鬼上身,他也鬼上身?
倘若她鬼上身的原因,在于他带来的燃香,那么他鬼上身的原因多半也一样——他和她都在房间里闻了燃香的味道。
天气冷,黄清若在僧寮门口的“赤乌”牌匾旁边稍微等了会儿,决定改去霖梵寺借宿一晚上。
她刚走到光秃秃的柿子树下,一道人影便进入她的视野。
黄清若驻足原地。
待人影靠近些,黄清若辨认出,是那位小沙弥。
小沙弥朝她点点头算作问候,径自走向僧寮,手里还端着一碗炖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