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他根本没能对她进行催眠。
他在诈她。
他又在诈她。
而她又扛过去了。
这一场博弈,又是她赢。
黄清若转眸,看回梁京白:“怎么?催眠呢?录音呢?”
梁京白则是不慌不忙地又拿起他的手机。
在他摁了他的手机两下之后,他平缓的充满蛊惑性地声音从他的手机里传了出来:“……很柔软,你现在躺在柔软的棉花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轻盈。”
“你轻盈地飘了起来。”
“飘了起来。”
“飘啊飘,你看到有一样东西在前方被雾挡住了,看不清楚。”
“你飘了过去,穿过浓雾。”
“浓雾的遮挡渐渐地散去,露出了那样东西。”
“你凑上前,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吗?”
他的每一句诱导性的话之后,都会有一小段的停顿,显然是留给被催眠的她反应的时间,让她根据他的暗示,在脑海中形成他希望她产生的画面。
录音显示,她并没有回答他。
梁京白不慌不忙地继续诱导:“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告诉我。”
录音显示,她还是没有回答他。
梁京白则再诱导:“是亲子鉴定。”
他用肯定的口吻。
但录音显示,她保持着安静。
录音到此结束。
听这段录音的过程,黄清若比之前镇定许多。
现在听完,黄清若更是完全恢复了放松,嘲讽道:“你的催眠术还需要再多练练。”
“嗯,确实。”梁京白也是淡定的,“在你身上多练练就可以。滴水可以穿石,你的意志再坚定,催眠得多了,也会被我一点点地攻破你的心防。”
黄清若冷笑:“你现在就是尽靠你的嘴皮子诈我?”
“这么说的话,你难道不是?”梁京白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