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川坐在车内,看到季慕春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下,那一刻,紧握的手指一松,缓缓扬起了唇角。
季慕春打开车门坐上去,道:“走吧。”
她低头系安全带,忽然被人一把抬起下巴,紧接着嘴唇上落下一个软软的物体。
“唔——”她轻哼了一声,邵靖川松开了她,脸上全是笑。
“解药。”他说。
……
徐家离开后,在仁安集团的影响力就等同于无了。未过多久,白溪山就被董事会的股东寻了个错处,要求他卸任海城医院的院长之职。
对于已经年过五十,又屡犯错误的白溪山来说,要想再做院长,难于登天。失去了权势的白溪山,阮洁自然是看不上的,很快就跟他摊牌,以出国求学的名义要求分手,完全不提之前逼婚的事儿。
季慕春从白绯月嘴里听到这一切,也不觉得意外。她顺口问了一句:“那她的孩子呢?”
白绯月抿了下嘴唇,脸色难看。
季慕春递了杯酒给她,白绯月看了眼,没心情喝,没好气道:“那孩子是她跟别的男人搞出来的。她说要出国留学,其实就是从我爸那里骗够了钱,要跟那男人远走高飞了。”
她以为白家的脸面已经丢尽,却没想到原来丢脸这件事没有尽头。
在江城丢脸也就算了,连海城那边也搞得乌烟瘴气。白绯月都快气哭了。
季慕春叹了一声,道:“好在,当初冷阿姨跟他离婚时,分了一半白家的资产。”她看了眼白绯月,“白家的城墙坍塌殆尽,以后,就靠你再重新建起来了,振作点。”
她拍拍她的肩膀。
白绯月磨了磨牙,看到那杯酒,拿过来一口喝光了,抹了下嘴唇,她望着季慕春道:“今晚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
季慕春把玩着手机,大约猜测到她要说什么。
白绯月道:“我跟徐墨都申请了北城民和医院的进修,大概三年时间。是徐墨的导师推荐的……过几天就走了。”
季慕春笑了下:“只是北城而已,飞机顶多四五个小时。”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四五个小时的长途飞机,跟开车几十分钟就能见面的分别,差距还是很大的。没有那么方便了。
“而且,你之前不也去海城停留了很长时间。”
白绯月抿唇笑了笑,笑容里有点不舍。她道:“不一样的。之后,我们还会参加公益医疗援助,像是你老师李晓静那样,天南海北到处跑。到了那时候,你就更看不到我了。”
季慕春皱了皱眉:“你参加医疗援助了?那很辛苦的。”
白绯月从小就养尊处优,也就长大了受到一点挫折,而且物质生活上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医疗援助去的都是贫苦地方,生活环境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