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的抬起下巴与他对视,势必要达成目的才走。
想了下,她又写道:撤销医院调查,还我清白。不然,我就控告你强。奸。
如果能一举达成两个目的,被他睡一下也算是赚了。
此时的薛慕春不知道自己在徐自行的眼里有多丑恶。丑恶的人,他肯定越看越讨厌,越不能让她顺心如意。
他没说话,抬起右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平板电脑,打开了监控,翻过面来给薛慕春看,淡漠的说道:“看清楚了,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监控里,薛慕春在大门口徘徊,从空着手再到折返回去,再出现在画面里时,手上拿了一束花,敲门,再到自己熟练的输入密码。
可不就是她有预谋的送货上门吗?
薛慕春咬住了嘴唇,气得眼睛都红了。
徐自行再指了指她的身上,道:“你身上穿着的,也是我的衣服。”
“你确定不是打算再度勾引我,而是用强。奸这个词?”
他的声音凉薄,刀片似的刮去薛慕春的威胁,让她哑口无言。
薛慕春搬出半月湾时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徐自行也不会留着她的东西当纪念。
她身上穿着的是徐自行的浴袍。
可不就是完事后,还非要显摆一下自己与他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薛慕春捏紧了拳头,很想一拳招呼在他的脸上。好在她刚吃了教训,这个男人时刻都等着抓她的把柄,如果这一拳打上去,指不定他反过来指控她伤人。
行,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薛慕春不跟他继续耗下去了,怕被气死。
……
穿着那件宽大的,逶迤拖地的黑色浴袍,薛慕春站在别墅的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悬挂着的监控探头,低头,无言的苦笑了下。
徐自行允许她穿着他的浴袍离开,没让她扒光了离开,算不算他高抬贵手了?
这一趟真不该来的。
薛慕春带着被狗咬一口的心态离开。
走到小区大门口时,保安见到她穿一身浴袍出来,表情微妙,欲言又止。
薛慕春对他勉强笑了下,绷着背脊朝马路一头走。
半月湾住着的都是贵不可言的人物,但在这些工作人员来看,无非是些争财产争男人的戏码,可眼下这……演的又是什么?
保安回头看了眼小区里面,没看到有人追出来。
他皱了下眉,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穿成这样出去是要出事的。
他追出去叫住薛慕春:“徐太太,我帮你叫辆车吧?”
薛慕春摇了摇头,用裂屏的手机敲字:不用,叫了朋友来接。
她写完,对保安礼貌的点了下头,走到马路对面去等白绯月过来。
保安看了她一眼,觉得薛慕春奇怪,以前没觉得她摆架子,不跟人说话呀?怎么一阵不见,跟人说话都不会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但还是时不时的朝薛慕春这边看一眼。
别说,这女人看着就是漂亮。
尤其在这夜色里,皮肤像是涂了月光似的,裹着黑色浴袍又欲又纯,像是朵丽春花迎风招展。
丽春花有个俗名,罂粟花,勾引人的,只是人家勾着的,不是他这种在底层混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