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袁家,夫妻二人换了衣裳。
回门当天,从里到外都是全新的衣服,总归不如半新的衣服穿起来舒服。
袁文绍刚刚大婚,大章氏因顾虑着儿子和袁德的面子也没作妖。
华兰此时还能空出手来收拾自己的嫁妆。
该入库的入库,该归置的归置。
袁文绍也是难得的清闲了起来,大周朝的公务员婚假足有九天。
晚上一番云雨过后,袁文绍抱着华兰开口道,“你我如今成了亲,往后夫妇一体,有些事我要跟你交待清楚。”
华兰有些疑惑,“官人你说。”她的手指在袁文绍的胸口画着圈。
“这些事本不该我来说,一家子兄弟姊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不跟你说清楚,让你明白咱们究竟处于一个什么状况,只怕到时会吃亏。”
袁文绍顿了顿,袁家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处理起来麻烦,不痛不痒的事情他不好插手。但是这些琐事又很膈应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和眼前这个人这辈子都会绑在一起。既然如此自己有些话现在说,好过日后说。
“官人你说。”华兰表示理解,自家有老太太坐镇不还是有个林小娘钻了空子,闹得一家子不安稳。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
“父亲在我们兄弟二人中比较看重我,从小亲自教我武艺兵法,所以我大哥心中不免会嫉妒,觉得我会和他争夺爵位。当初我大哥去扬州下聘,纵容他人赌聘雁,除了想落你家的面子,也是想在你我之间埋下间隙。”
“原来如此,当日我就在想盛家输了聘雁自然没面子,可是袁家纵容他人赌聘雁,图有趣更是没脸。原来根子在这里。”华兰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也算是为他解惑了,她的手停止了画圈,认真的听着袁文绍讲下去。
“我大哥是个男子,毕竟还是要面子的。”
“主要是我那个大嫂是个厉害的。惯会在我母亲跟前搬弄是非,我母亲又是个耳根子软,没有什么主见的。当日母亲称病没有去扬州下聘也是她撺掇的,主要是为了落你的面子。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嫡亲的母亲,有些事还是有顾虑的。”
华兰初皱着眉认真的听着袁文绍的分析,等他说完这才开口道,“面子这些都是虚的,只有你我夫妻一体这才是要紧的。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就算是官家娘娘也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剩下的总要面对的。”
“是啊,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本来还想着安慰你,反倒是被你给安慰了。”袁文绍感慨了一句。
“不说这些了,睡觉。”袁文绍的手在华兰的身体上游走,搬山探洞。
“刚不是要过两次了吗?怎么还要啊?”华兰顿时间有些害怕,袁文绍刚刚折腾的她腰疼,一天要三次,她着实有些经受不住。
翌日,袁文绍身心舒爽的起了床。
“姑娘,姑娘。赶紧起来了,您该起来伺候尊长了。”早上华兰被盛老太太给她的配房庄妈妈叫了起来,伺候大章氏。
这些都是如今女子应有的规矩,袁文绍也不好干涉。就算她干涉了,华兰自己也不愿意落得一个不孝顺的名声。
华兰不情愿的起来,梳妆打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挤出一丝笑意,然后朝着忠宣堂而去。
忠宣堂内,章秀梅已经到了,大章氏还没起,两人打个招呼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