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他,什么都没说,呜呜的痛哭起来。
这样的举动,更是让薛一凡觉得我动摇挣扎了。
他也抱住了我安抚,嘴上继续说着道歉的话。
我没吭声,只顾着哭,宣泄着心里的愤恨和懊悔。
许久,我才放开他,道:“我今天在医院里,其实想寻死,但真要从天台掉下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我抬头看他,眼含着三分泪:“薛一凡,我不能否认我到现在都还是爱你,当初发现你和你妈骗我还给我下药,更多的也是被欺骗的失望。”
“其实你如果跟我坦诚说你不育,我完全不会怪你,甚至可以跟你做丁克族。”
“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到这儿挤出几滴眼泪。
我就是想表现得像个恋爱脑,让他相信我对他余情未了。
我也确实是恋爱脑,不然不可能他妈让备孕就备孕,而且还蠢得把陪嫁金都给了。
薛一凡明显也这么认为,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变了,比之前多了点自得。
他抱住我道:“老婆,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我发誓,我以后一定真心待你。”
我又哭了起来,薛一凡捧起我的脸,凑过来想给我安慰的吻。
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试探我。
一旦我把他推开,他就会知道我是跟他演戏。
所以我拼命忍着恶心配合他。
然而忍耐是有限度的。
就在我要到达极限,演不下去的时候,突然,薛一凡放开了我,说要去卫生间。
看着他进去,我顿时松了口气,抬手狠狠的擦拭着被他吻过的地方,脑子里思索一会儿要怎么合理的推开他?
本来以为我可以忍辱负重,但现在看来,跟他那啥,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然而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合理的借口,而薛一凡已经开了门从卫生间出来了。
“老……”
“老婆……”他抢了话头,脸色有些难看的道:“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可能回来的晚,你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说完就匆匆离开。
我松了口气,好了,不用想借口了。
不过对薛一凡有事的时机有些疑惑。
想到他在卫生间待了很久,我狐疑的走了进去。
打量一切如常,只是桶里的垃圾变多,我拿过他的牙刷弯腰扒拉了下。赫然,一个包装盒露了出来。
我看清楚上面的字,眼睛霎时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