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指着沈安说道:“你可知他的父亲沈卞是谁吗?”
沈安微笑道:“知道,那厮贪赃枉法,死有余辜。”
赵仲堪冷哼一声,讥讽道:“某听闻他当年和齐使勾结,弄死了齐国使者,引来了齐军攻伐大乾,幸而齐使畏惧了齐人,所以逃窜到了南方……你父亲沈卞是功臣吧,可现在呢?他被贬谪,妻儿老小全数流亡南方……”
他摇摇头,唏嘘道:“沈待诏,某劝你一句,别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沈某只管朝堂之事,至于江湖……”沈安笑了笑,“某不会去沾染。”
谭晓突然笑了,然后看向了沈安。
“沈待诏可知李谅祚最恨什么吗?”
“什么?”
沈安觉得这个家伙脑袋不够用,于是问道:“莫非是仇视?”
谭晓摇头道:“错,李谅祚最恨的是权利,他觊觎权势已久,所以……你懂的。”
沈安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呀!”
赵仲堪的心中暗喜,没想到沈安竟然会主动暴露出他们之间的矛盾。
“李谅祚此人阴狠毒辣,他要杀某,沈待诏可愿帮忙?”
沈安摇头道:“某只管朝堂之事,此外……”
赵仲堪的心提了起来。
沈安继续说道:“赵兄,某和你不熟,甚至都没见过,某凭什么帮你?”
赵仲堪尴尬的道:“某与沈待诏并不熟悉,可……某却听闻沈待诏乃是义薄云天,所以才有了交情。”
沈安看着他的脸庞,目光幽深:“义薄云天?”
他的目光中带着嘲弄之色:“义薄云天就该替别人挡刀?你当大乾是谁的地盘吗?谁都可以欺负?”
赵仲堪涨红了脸:“某只是……”
沈安打断他的辩驳,“某还听说你是个胆小鬼,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肯承担,还要拉个垫背的,是也不是?”
赵仲堪的面皮发抖,咬牙道:“某只是不想招惹麻烦罢了,否则某又怎会躲避……”
沈安笑了笑,伸手按住了腰刀,“你觉着自己的武艺高强,可以碾压某,是吗?”
“你可以动手啊!”
赵仲堪也伸手摸了腰刀,眼睛微眯,“某可是礼部侍郎,你若是敢对某不敬,某必定会禀告给陛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谭晓。
沈安刚进门时,他就注意到了谭晓的存在,因为他长相俊美,所以格外引人瞩目。
今日他特意穿戴整齐出来赴宴,就是希望能吸引一下谭晓的注意力,哪知道沈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