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走到门口,回头,道:“听闻现在柳烟身上的定情玉佩就是当年香妃给沈廷钧的,若是哪天需要辨认真假,还望师太能记得当初的那块玉佩长什么样儿。”
“一定!”花香说着,弯腰捡拾地上的佛珠。
白菊就将玉烟送了出去,回来时,却发现,本来落地时还是成串的珠子,此刻却散落满地。惊呼一声,道:“主子,这是------燔”
花香道:“佛祖惩罚我六根不净吧!你说,那个丫头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
白菊道:“主子应该知道,从每心庵初次相遇开始,若是没有她,咱们的命怕是早就没了吧!更别说,朔月小主子的命,也是她救下的呢!”
花香叹了口气,道:“确实是这个理,只是当年之事,你我完全是当局者迷啊!万没想到,皇上会为我记仇啊!”
白菊也跟着叹气,能够牵动女人心思的,也就只有男人了。
玉烟走进花园,就见忍冬正在那里做热锅上的蚂蚁状,薛梅则抱臂站在一边。“我的花粉呢?”玉烟问。
忍冬就奔了过来,道:“这么快就谈完了?窠”
玉烟道:“我若不早点儿出来,还不知道你们在偷懒呢!”
忍冬就撅了嘴巴,道:“这可是护国殿下的花园,若是不经她同意就随意收集花粉,降罪下来怎么办?”
玉烟道:“沈廷钧个高,让他顶着就是!”
“什么事需要本宫同意啊?”元炫彩就同元朔月一起走了来。
玉烟就福了福身子,道:“玉烟想要收集春天的百花粉,让这丫头去殿下的园子采,她就推说不敢轻举妄动呢!”
心里暗道,这元炫彩果然有一套,故意不去听她的那句,却点出来忍冬那句。
元炫彩道:“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老虎呢!花嘛,你若不采,它也不会一直开下去,过不了几天也是凋谢的。”
“是!”玉烟赶紧低头,做乖巧的小媳妇状。
元炫彩道:“玉烟,你是如何知道那父女俩的关系的?”
玉烟道:“年前,玉烟曾误打误撞的到了那石家,第一次见那石夫人,她就一脸的防备,开口第一句话就问玉烟是不是姓石。待后来见到石尘,眼前就不觉浮现出了石榴的样子。然后,传家宝一出现,所有的猜测就都得到了印证。”
元炫彩就叹气,道:“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玄妙啊!”
玉烟道:“是啊!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殿下若无其他的吩咐,玉烟就告辞了。”
元炫彩道:“钧儿将议婚之事拖延了三天,明天就到期限了。你可有话说?”说着抬脚往前走。众人都赶紧跟上。
元朔月道:“既然都拖延了三天了,何不再多拖些时候。表哥最近那么忙,这个时候议婚不是给他添乱吗?”
“你懂什么!”元炫彩冷目一扫,元朔月就吐吐舌头,赶紧缩到玉烟的身后。
玉烟道:“殿下说得极是!”话一出口,元朔月就在后面掐她的胳膊,她哪会不懂得小妮子的心思。只是,既定的事实,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对谁都是消耗。
元炫彩道:“对于钧儿的抗拒,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玉烟道:“孩子在父母面前都是撒娇的,但若是在能管住他的人面前,就不从也得从了。”
“哦?”元炫彩就饶有兴趣的看她一眼,“说说看!”
玉烟道:“这婚约本就是御赐的,所以,要议婚,这牵头的人最好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元炫彩道:“你是说皇上?”
玉烟道:“殿下应该比谁都清楚,咱家王爷迄今为止也就那么一个能镇住他的。除了皇上,恐怕他谁的帐都不会买吧?”
元炫彩若有所思,道:“那倒也是!你这般劳心劳神的献计献谋,看来,是真的想玉成此事了。”
玉烟道:“凡是有利于王爷的,玉烟一向都是很积极的。对了,殿下,太后她老人家是最愿意看到这桩婚约完满的人,所以,这议婚怎么能少了她老人家呢?”
阿莲从旁道:“这玉夫人思虑,还真是周到啊!”
元炫彩道:“是啊!可她思虑越是周到,本宫这心里反而越不踏实呢!”
玉烟道:“有皇上和太后在,殿下害怕玉烟翻天不成?”
元炫彩道:“就你这性子,仗着钧儿给你顶着,还不敢翻天吗?”
玉烟讪笑,道:“殿下太抬举玉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