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同着薛梅往外走,背后的杨柱就踉跄着冲了过来,刘管事直接傻眼了,王二伸手一把没有拽住。薛梅一个回身,飞起一脚,就将人重重的踹倒在地。杨柱挣扎了一下,开始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薛梅道:“找死!”
玉烟没有回头,冷声道:“你可想清楚了?”
杨柱跪在地上叩头,道:“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请夫人饶命!我说!我知道的全说!”
刘管事上去踢了一脚,道:“死奴才!敬酒不吃吃罚酒!”
玉烟瞅了刘管事一眼,道:“已是落水狗,又何必痛打?”
刘管事立马脸露惶恐,道:“属下只是心里愤恨!”
玉烟道:“麻烦二总管给我把人带到东院来!”
王二立马吩咐小厮,扶起地上的杨柱,跟在玉烟后面,到了东院。忍冬见玉烟回来,连忙迎出来。待看到后面跟着的人,不禁一愣。
玉烟道:“忍冬,叫上丹若和百结,跟着二总管去库里选些料子来。”
忍冬依言,带着丹若她们走了。玉烟吩咐同来的小厮也退下,带着薛梅和杨柱进了高飞和申海的房间。杨柱还要跪,被玉烟阻止,道:“你可以说了!”
杨柱道:“还是夫人问吧!奴才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也好!”玉烟坐到桌旁,从袖中掏出那支木簪,“这个簪子可是你放到阿楠的必经之路上的?”
杨柱点头,道:“是!”
玉烟奇道:“这府中到处是暗卫,为何没有发现你的行踪?”
杨柱道:“奴才暗中仔细观察过楠少爷,他在府中走动,出去的时候走的哪条路,回来也必定走那条路,而且,他一贯都低着头走路。所以,那簪子,奴才是在楠少爷去的时候放的,时间上就拖延开了。盯着阿楠少爷的暗卫自然也就不会注意我了。”
玉烟道:“你果然是个鬼精的!谁给你的簪子?”
杨柱道:“那人算是奴才的同行,也是在大户人家干采办的,在市场上出入久了,就认识了。他跟奴才说,他认识一帮人,可以提供发财的机会。只要奴才将簪子放到傻子,不,是楠少爷的必经之路上,把楠少爷引出去,他们就答应给奴才一百两银子。”
玉烟若有所思,道:“你在这府中做工,一年有多少银子?”
杨柱道:“王府的工钱,在这京城中算是多的了。但一年下来,也不过五两银子。奴才也不瞒着,再加上采买食材时的额外收入,一年也不会超过二十两银子。”
玉烟道:“那一百两银子还真是大手笔啊!看来你的那个同行很不简单啊!他可说了,他认识的那帮是什么人吗?”
杨柱道:“属下也不是傻的,当然是要问一问的。但是他说了,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否则死的会很快。还说不管事情成功与否,都不要提半个字,否则也会死的很快。还说,那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玉烟道:“既是如此危险的事,为了那一百两银子,你还是铤而走险了。”
杨柱道:“奴才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落在了夫人手里。”
玉烟道:“利欲熏心,真要害死了阿楠,你能心安吗,杨柱?”
杨柱扑通跪倒,道:“奴才也是提心吊胆啊!楠少爷平安回来,奴才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只要夫人绕过奴才一命,奴才愿带人去找根生。”
“叫根生吗?”玉烟问,“他在哪个府上做工?”
杨柱道:“姚府!”
“姚府?”玉烟皱眉,心下一惊,“哪个姚府?”
杨柱道:“就是那个京城首富姚忠的府上。”
玉烟的嘴角就划过一丝冷笑,道:“果然财大气粗啊!”
杨柱道:“请夫人给奴才将功折罪的机会!”
玉烟看他一眼,道:“这根生既是姚府的,那姚府的女主人又是刑部尚书的亲妹妹,更有甚者,还是在王府未来当家主母的亲姑姑,你觉得咱王爷会让你带人去抓人吗?”
“那------那------”杨柱一着急,身上就开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