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敛了笑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娇小的背影,道:“韩松,这个小女人可不简单啊!”
韩松冷哼一声。
玉烟看他一眼,道:“你家主子最近情绪多变,有没有觉得他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既然你家主子不理我,那我就去找别人喝酒吧!”
韩松呆愣在原地,他的火气明明没有发出来,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消了呢?
这一天,沈廷钧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整整一天,没吃,却自己喝了个烂醉。下人们都说,王爷这是有了小世子高兴的。玉烟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笑。心下疑问,这不是正妃生的孩子,能成为世子吗?
南红的确是音律天才,两天的时间,就已经随着玉烟的演唱将琴谱写了出来。玉烟带着薛梅将南红送出了府,道:“南红姑娘,明日起,我会将你要的曲子唱给你!”
南红道:“姑娘对南红一直以姑娘相称,南红惭愧啊!”
玉烟道:“玉烟佩服姑娘的琴技,更相信姑娘的出污泥而不染,所以,玉烟待姑娘并无偏见。自轻者,人皆轻之。自重者,人皆重之。姑娘若不嫌弃,就交了玉烟这个朋友吧!”
南红眼含泪花道:“姑娘有此心胸,南红自是乐意之至。与姑娘相识相处,虽然时日很短,但南红对姑娘的为人处世已是倾慕在心。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虽是男人的之间的义。南红自此愿效仿男子,以姑娘为知己,可作性命之交。”
玉烟握起她的手,道:“好!南红,从此喊我玉烟吧!”
南红道:“既已交心,就别送了,明日我自会准时来的。”
玉烟笑,道:“我哪是送你呀!我这是有事正好要外出,顺便送你而已。”
南红愠怒道:“早知你这么没良心,就不与你相交了。”
“晚了!”玉烟松了她的手,“实话跟你说吧,此曲我是打算拿到新春宫宴上一鸣惊人的,可惜我不会弹琴,需要请一个外援。所以,必须赶紧把曲子给他送去。”
南红道:“我若提前将此曲在千娇阁演奏了,你的一鸣惊人怕是就要泡汤了吧!”传闻中,此女聪明的很。怎么跟她在一起,竟是个实心眼的呢?
玉烟笑,道:“你不会!我相信你的人品,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你赶紧回吧!免得于妈妈等急了,派人四处找你。”
两人挥手告别。玉烟叫了马车,直奔谢府而去。谢老爷闻听玉烟前来,亲自相迎。谢老爷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玉烟,你要再不来,我就拉下这张老脸亲自跑去王府了。”
玉烟感动的笑笑,道:“老爷子担心的可是我的喜脉?”
谢老爷道:“得知今日柳太医去诊脉,老夫可是一天都忐忑不安呢!”
玉烟道:“兵行险招,方能出奇制胜啊!”
谢老爷领着玉烟直接去了书房,丫鬟奉茶之后,就关门退了出去。谢老爷看了一眼站在玉烟后面的薛梅,道:“薛护卫可是已被你收服?”
玉烟没有回头,却感到薛梅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道:“她虽然嘴上不服,但心里应是已经认可我了。老爷子放心,但凡是我带在身边的人,都是可信之人。”
谢老爷道:“玉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玉烟笑道:“玉烟只是见招拆招,出此下策,也实属不得已。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柳太医既然已经坐实了我的喜脉,那我从今后可要小心翼翼的养胎了。”
谢老爷叹气,道:“事情发展到现在,怕是真的回不了头了。那个柳烟你可是见过了?”
玉烟道:“算是吧!见到了她,玉烟才觉得事情当真好玩了起来。老爷子可还记得那个丫鬟芫花?”
谢老爷道:“可是那个已经疯了的柳烟的婢女芫花?”
玉烟道:“正是!她现在非但不疯了,而且还变得很凶。她的病肯定不是柳太医治的,不然,他当时不会求救于我。现在看来,背后还有高人啊!”
谢老爷道:“说到柳太医,今天的诊脉?”
玉烟笑笑,道:“已经糊弄过去了。这柳太医虽是那柳家的人,但却是个耿直的。一就是一,绝不会说二的。”
谢老爷叹气,道:“有的时候不懂得转弯,也是会遭人嫌弃的。玉烟,与那柳家真的非得闹僵吗?”
玉烟道:“同姓柳,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与他们闹僵呢!听闻柳老夫人病了,我这正揪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