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嗷嗷嗷…”
“好了好了,别哭了。”
“嗷嗷嗷…哇哇哇…”
“靠,娘们儿啊,别哭了!”楚无忌大喝一声。
柳胥不理会,哭的越发厉害了。
楚无忌无奈摇头,人同此情,情同此心,如果将他跟柳胥的位置互换,或许自己也会这样吧!被自己的亲身父亲下了格杀令,自己的亲生母亲,又被父亲的另外一个妻子害死,这样的痛,岂是分分钟就能平息的。
“如果我是你,我这会更该做的,就是抓紧修炼,提升修为,日后给母亲讨个公道!至少你将来才有资格站在你那父亲面前,堂堂正正的,底气十足的质问与他!”
“噗通…”
柳胥一吸气,将挂在鼻子门口的腌臜之物吸了进去,哭声也戛然而止,起身咬牙道:“对!我哭有什么用?我要提升修为,我要修炼!我要为我母亲报仇!”
楚无忌点点头:“这就对了!”
柳胥悲伤的情绪暂时缓和下来,只听楚无忌黯然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柳胥苦笑一声,摇头道:“若是没有今天的事情,或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母亲死去的真正原因,还以为母亲真的是被毒蛇咬伤了……人说造化弄人,这世上之事,一饮一啄,当真好笑。”
楚无忌默然不语。
半晌后,他这才斟酌的问道:“你的家族,你还准备回去吗?”
“家族?呵呵,那就是地狱!男人之间,因为血脉亲疏的原因,可以彼此杀戮;女人,为了争宠夺势,可是肆意残害,这样的家族,不是我想象中的家族,这样的家族,还有什么我值得留恋的?我从小饱读诗书,知道作为一个家族子弟,毕生都该奉献给自己的家族,可我没想过,家族,居然会是这样。”
他忽然激动的骂道:“狗屁诗书!狗屁学说!都特么是骗人的,一群没经过世事的文人在那里胡编滥造,凭空臆想,简直是一群混账!我柳胥,从今日起,彻底弃文从武,做什么狗屁文章,学什么狗屁诗书?诗书文章可以杀人吗?诗书文章可以帮我报仇吗?狗屎!狗屁!”
楚无忌忽然心中一动,意识看向体内客栈,却见鸡大妈在柳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满是鄙夷、鄙视,就像一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城里人看向乡下人的目光。
“难不成,这些……还真有?”
楚无忌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只听柳胥说道:“楚兄,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快走吧!”
楚无忌心中一喜,急道:“柳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实情了吧!”
柳胥点点头,沉声道:“实不相瞒,我们家族背后的人,就是二皇子,二皇子负责给我们家的生意铺路,我们负责发展,就在前不久,二皇子突然派人来我家,说最近朝廷参奏他的人越来越多,下面也越来越乱,恐怕事情不日便发,要家族最后疯狂一把,而目标,却是这京城一干大臣。”
“于是这才有了我前来京城,纨绔挑事的事情,我的家族利用我,肆意打压那些大臣,我一直不懂为什么要这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家里人给我授意的那些人,都是三皇子派系的人,两位皇子如今开始互掐,想要在皇帝查明之前狂敛一笔财富,然后走人。而二皇子下手的目标中,第一个就是悦来客栈!”
楚无忌深吸一口气:“你是说,这两兄弟的事情,皇帝并不知情?”
“唉,皇帝虽然不知情,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换做以前,两位皇子还没闹到如此满城风雨,怨声载道的地步,皇帝还会打压一下,可到了如今,皇室的糜烂早已注定了皇帝再也难以当下去,既然注定是要退位了,皇帝还不是睁一只闭一只眼,让他儿子疯狂敛财,好做离开皇位之后的打算?”
柳胥叹了口气,“都说天道昭昭,善恶有报,但在我看来,天道昭昭就是个屁话,天选的皇帝,按理说一旦皇室的人有过错,天道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可事实却是,皇室就算再作恶,再无道,天道仍然眷顾着皇家。”
“如今新皇未定,皇帝大权在手,没人敢拿二皇子和三皇子怎么样,他们行事肆无忌惮,尤其是到了现在这等关头,更是疯狂无比,咱们又如何能斗得过他们?”
楚无忌听了鸡大妈的叙说,这一节他早就想到了,可他却在疑惑,皇帝让大阁领他们查什么?
而且最为关键的两个人,不,是三个人,一个是左相赵谏之,一个是右相岳阳楼,还有一个,便是被废之后软禁的太子,这三个人,到目前可以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他从岳阳楼那间悦来客栈分店中得到的东西表明,岳阳楼对这些事情应该是清楚的,可到了现在这等关头,他还不出手,又是为了什么?
须知,他岳阳楼身为朝廷右相,那是在这任皇帝手下,一旦这位皇帝被罢免,下一任皇帝上位,他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是否还能保住,就很难说了!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