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哥又脚不沾地的跑回了大厅里,现在这情况,他得回去控制场面。
还好,大厅里的人们素质都很高,除了坐在一起小声的议论之外,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乱子。
阿黄哥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小事儿,小事儿,就算是传出去了,也就是被昌哥骂一顿而已。
金海湾这种地方谁不知道是干啥的呀?没准还能做一波广告呢。
这么一想,阿黄哥心里就敞亮了很多。
……
马俊峰此时的心里却是相当的不敞亮。
现在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叔叔马炳文家的这个饭局才刚刚结束。
喝了不少酒的马炳文又从他的书房里搬出好多画来,一张一张的让大家欣赏着。
“瞧见没有,瞧见没有,这幅画是我上个月去庐山的时候画的,这神韵像那么回事儿吧?”
马炳文自卖自夸,可是马俊峰心里装着事,哪有心情去欣赏什么国画呢,不过,今天他是一家三口人到叔叔家里做客,当然还是要捧场的。
他点着头说道:“我看这棵松树就画的非常有神韵,很容易就能让人眼前一亮。”
马炳文拍着马俊峰的肩膀说道:“不错,你这个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
马俊峰的妻子项品柔跟马俊峰不同,她是真正的懂一些书画的,对于马炳文的这几张作品,她是一张都看不上眼的。
她更多的精力都放到了马俊峰身上,眼睛里有狐疑的神色闪现。
马俊峰这人平时是很好喝酒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今天竟然一滴酒都没喝。
女人天生的敏感告诉她,马俊峰很可能是背着自己玩花活呢。
至于啥样的“花活”?哼,等老娘查清楚了,会给他一个活生生的教训的。
马俊峰稍一抬头就看到了妻子神色晦暗地观察着自己,这让他心中稍有不安,也只是稍有不安而已,人生经验极为丰富的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除妻子心中的那份疑惑。
“叔叔,我八点半的时候约了人,要去刘检长家,”马俊峰帮着马炳文卷起面前的两幅画,半真半假的说道,“现在我就得出去了。”
之后他又看向自己的婶婶,“品柔和孩子今天晚上就住到你们家里吧。”
听到他这话,项品柔眼中的狐疑之色消散了很多,如果是因为这个不喝酒,那就很对了。
马炳文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这是正事儿,不要空手去,当然明面上的礼物也不要搞得太贵重了,能说得过去就行,至于暗地里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马俊峰连连点头,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马俊峰和项品柔同时看了过去。
这是马俊峰的手机,两人都看到了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马俊峰没接这个电话,却信誓旦旦的对说道:“这就是那个中间人的电话,这是在催着我呢,我现在就得出去了。”
项品柔已已经没有了一点点怀疑,连忙去帮着自己的丈夫拿衣服和包。
从叔叔马炳文家里出来,马俊峰将车开出了很远,才在路边停下来,打开手机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满脑袋都是疑问。
想了想,他还是给对方拨了过去。
手机听筒里先是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分辨不清男女的家伙说道:“刘飞兰被金海湾的人抓走了,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赶紧去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