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那些年我一直在渡杀劫?”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季惊秋哑然道。
老人顿时有些愧疚。
愧疚自己能杀人,却不能救人。
季惊秋站在暮色下,有些恍惚。
祖父的描述,这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幕,那是他刚出生不久的一幕,父母跪坐在他的床前许久,在他的啼哭声中痛苦地不知如何抉择……
有时候,疾病折磨的不仅是病人,还有所有爱他的人。
季惊秋认真道:“我会继续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
季无眠默然抬手,一指点走季惊秋眉心。
霎时。
一道毫不起眼的精神种子,扎根进了季惊秋的心田。
如当日罗师叔一样的精神传法,却更深层隐晦,毫无外泄。
季无眠叹气道:
“其实我也略通一些拳脚,但是教不了你,你学会了,哪怕只是一个神形,似我年轻时三分,都容易被人认出来,到时候你会遇到很多麻烦,甚至无法在联邦立足。”
“你能自己找到武道传承,这很好,我们季家的男儿都是如此,出门在外靠自己,靠朋友。”
“这枚神意种子……等你什么时候步入了心相,有了自保之力,再去触碰。”
然后就是一阵絮絮叨叨。
就如他先前说的一样,整的太伤感。
最后,季无眠说,年轻人要骄傲一点,不过他以后不管学什么,都要谨记一点,武道最高的境界,就是身前无人,也无神祇。
他还远没有做到。
可他希望季惊秋能做到。
路再长也终有走完的一刻。
季无眠拿过自己的行李,没有回头,摆了摆手,走向不远处的庄福生。
季惊秋目送祖父和自己挥手告别。
就像路边的蒲公英和草屑随风铺散,摇摇晃晃地散落在空气里,在辉光中渐行渐远。
许久后,视野中再无祖父的身影。
季惊秋长长叹了口气。
祖父说的没错,这种分别的事情整的太伤感,么的意思。
他并没有追问祖父的过往,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只要自己在脚下的道路继续前进,迟早会从旁人口中听到祖父的名字。
他们还会再见。
毕竟糟老头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