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是我,我在找你。”
君墨说这话时,眼眸深情,十分专注。
“哦?为什么?”
凤非离却笑了笑,神色间却是冷漠。
她跟君墨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就是有刘磊举荐,觉得她医术无双,可在君墨眼中,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民间大夫,顶多会点小道法术。
堂堂太子殿下寻她一人,未免太过奇怪。
凤非离不会往君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去想,因为就算君墨知道她是凤不离,也不会做出如此的态度。
他们的婚约,仅是父母之命,毫无感情。
这份深情,不过是假的。
君墨闻声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
看到那熟悉的小纸人时,凤非离的眼皮跳了好几下,但面色不改,无辜地道:“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凤府的后门。”
凤非离闻声惊讶,“我从没去过凤府的后门。”
君墨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跟凤英是什么关系。”
凤非离拳头轻攥,仍微笑道:“没有关系。”
君墨瞟了一眼她的掌心,忽然拿手抓住,轻而易举的动作却叫凤非离聚在掌间的灵力全部散去,从掌间传来的疼痛叫凤非离神色渐渐变得僵硬。
“我知道你懂咒术灵通,但你这些东西在我面前没用。”他的语气依旧浅淡,可从话间,凤非离读出了霸道。
“你确定不是一时的没用?”凤非离甩开了他的手,笑容清甜,“太子殿下,你总这样变脸,我会很不适应的。”
不时温柔,不时深情,偶尔还给她泼上一盆冷水,叫她认清楚眼前人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古夏国的太子,足智多谋的储君,同样也将会是未来冷漠无情的君王。
凤非离不知道在他这张温和无害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心,但却知道,这个人从来都不好对付。
即便是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也会是一种假象。
凤非离眼中的戒备一闪而过,再看,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快的就像是人的错觉,君墨淡声道:“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堂堂太子殿下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有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
凤非离带着嘲弄道。
君墨平静地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彼此,凤非离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他清朗如玉的声音响起:
“古夏国这半年来共有七位大臣无故死亡,死状凄惨,且寻不到原因,像你救的又又不过是其中之一,却又不是最后一个。我知道你能解又又身上的咒术,必然也能解其他,我需要你留下来帮我。”
凤非离心头微跳,想起桐木曾提过的事,“前些日子李家的大少爷,就是这么死的,才刚进棺材三天,还没过头七,结果棺材都臭了,臭味熏得整个府里的人都不敢过去祭奠,最后匆匆下葬,李夫人眼睛都哭瞎了。”
“还有王家的二少爷……”
这种症状,很明显是中了腐蚀咒。
死后一日,尸骨不存。
这古夏国怕是真有通灵师在作祟,凤非离心忖,可转念一想,她邪肆一笑:“我能解,可我为何要帮太子殿下?”
她为何要帮?
这个人几次戏耍她,无论是装出来的温柔还是深情,就像是迷障一般横在她面前,叫她看不真切这人的真容。
凤非离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接触。
从心底的抗拒。
“因为你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