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危难都是我挡在你的前面,怎么一个情难自已的吻,我就成了毒蛇猛兽,让你避之不及了呢!”
沈安宁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
她知道燕洵说的都是实话,可她又能如何呢?
她封闭着那颗冰冷的心,假装看不见他的痛苦,嘴唇上印着一排齿痕,她缓缓开口,“燕临肯定有苦衷!我要去找他!”
“我若不许呢?”
“腿长在在我身上,你许不许与我何干?”
燕洵晃荡着起身,眼里已续满泪水,苦笑了两声“你以为我愿意做个不亲不孝,夺兄妻的下作败类?
可是那些失控的情愫就像怪兽一般吞噬着我的心,让我食不下咽,坐立不安。
我又有什么办法?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也是你。
沈安宁,你又让我何?”
说到动情,燕洵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前后晃荡了两下,倒了下去。
沈安宁慌乱地去扶他,却只从他的嘴角听到了一句骂她的话:“沈安宁,你终究是个没有心的。”
说罢,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妈的!
怎么一枪命中的身子,和自己拌了几句嘴,直接气到吐血晕倒。
她纵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远处,陆鸢那魁梧的身影直冲过来:“沈安宁,你对小侯爷做了什么?来人,叫太医叫太医。”
呃,不带这么碰瓷的。
仅仅一上午的功夫,整个王府都传遍了。
小侯爷燕洵被他那个刁蛮任性的夫人沈安宁气的旧疾复发,一整个吐血昏迷。
燕王妃顾月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治她的罪。
尤其是看到床上的燕洵脸色蜡黄,嘴唇发白,全身止不住地抖动,一双漂亮的眼睛如今深陷在眼窝里,了无生气。
更是气得双颊微微颤抖。
“沈安宁,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此时的沈安宁也没了刚才吵架的勇气,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呆呆地站在燕洵的床侧。
顾月璃尖叫着吩咐“来人,把沈安宁拉去祠堂跪着,不许送水送饭,燕洵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说!”
沈安宁被拖着扔进了燕家的祠堂,看着面前的牌位,她心里有些犯怵。
若燕洵这会真被她气死了,估计燕家的列祖列宗真得会变成厉鬼回来把她吃个干净。
于是,她乖巧的跪在地上,面对列祖列宗诚心忏悔。
仅仅一日还好,到了晚上她整个人就已经完全跪不住了。
尤其是这初春时节,晚上的风还是带着些许寒冷。
现在她又困又累,感觉一股股冰冷的风才从背后乱窜进来。
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
心想着,不会是燕洵那家伙没撑过去,燕家的祖先来找她报仇了吧?
悔不当初,早就知道他身子弱,何苦故意气他。
然而,这次燕洵的病来的猛烈,虽然温太医已经竭力救治,但是三天三夜仍未苏醒。
如今甚至连药汤都灌不进去了。
而另一边,沈安宁也足足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眼前渐渐发黑,世界眩晕而狂乱,苍白的嘴唇微微干裂,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青竹和乳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去沈夜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