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酒店,经过减速带,颠了一下,把宁稚颠醒了。
她看看四周,看到萧让也在车上,气得扭过脸去。
萧让看她一眼,严厉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喝酒?你做人太不负责任了!”
宁稚一怔,扭头看他,难以置信道:“谁说我怀孕了?”
萧让就觉得她是怕被律所解雇,故意隐瞒怀孕的事实,嘲讽地笑了下:“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人事部你怀孕的事情。”
“不是!”宁稚转身面对他,急道,“我没有怀孕啊!你为什么说我怀孕了?”
“我不想再跟你争辩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你的人生,你自己负责!”萧让拿出手机处理工作。
指腹刚触到指纹锁,手就猛地被一拉,贴上一个平坦的、柔软的地方。
是宁稚的小腹。
宁稚抓着他的手,贴在她小腹上!
萧让吓得要缩回手,但宁稚死死抓着,红着眼睛,委屈道:“你自己摸摸!我可能怀孕吗?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我怎么怀孕?呜呜呜!你认为我不听话,想搞我,但也不是这样!”
萧让错愕:“你是我的助理,我搞你做什么?”
说完发现这话有歧义,看一眼司机,轻咳一声,重申道:“宁稚你误会了。”
宁稚哭着吼道:“我没有误会!你生气我经常顶嘴,讽刺你家有人渣味,所以你记恨我!抹黑我!说我怀孕,让人事部把我调去资料部!你明明知道我想转实习,你却断了我在金诚转实习的路!你真的太恶毒了!”
“把你调去资料部,是考虑到你怀孕,助理的工作对你来说负担太重,所以让你做点轻松些的工作,好好养胎。”
“我没有怀孕!你抹黑我!”
萧让收回手,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你没有怀孕,是我误会了。”
酒精放大了情绪,宁稚并未因为他的道歉而消解委屈,情绪反而更大,竟上手推他。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宁稚醉意浓重地骂道,“我都被你贬去资料部了!你的道歉有屁用啊!”
骂完上手捶萧让的胸膛。
萧让心中有愧,任由她捶了几下,见她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双手钳住她的手腕,沉声说:“好好说话!禁止使用暴力!”
酒壮人胆,宁稚大胆道:“我不要调去资料部!”
“好。不调去资料部。”
听见萧让声音软了下来,司机看一眼后视镜。
“我还要当你的助理!”
“好。还当我的助理。”
“我要转实习律师!”
“那不行。”萧让松开宁稚的手腕,坐回自己的位置,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
宁稚哭了,闭着眼睛呜呜直哭,边哭边骂萧让“坏人”。
萧让不为所动,看着手机处理工作。
宁稚哭累了,脸靠在座椅背靠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萧让不给自己调去资料部,还留她当助理,但始终不让她转实习律师。
她在梦里又哭又闹,他就是不同意。
这个梦做得宁稚好累,心思沉重地转过身,一侧手脚用力地往被子上盖下去,腿还把“被子”夹紧了。
“被子”软糯的触感没了,是硬邦邦的东西!
并且东西还闷哼了一声,似乎很难受。
宁稚睁眼,就看到了睡在自己身侧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