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田建狐疑看着茗阳,说:“尸首还在医院的太平间处放着,因为准备为青儿结冥婚,也曾听过生意朋友提过冥婚的一些事情,所以没有急于火化尸首。”
“嗯。”茗阳意味深长点了点头,拿起毛笔铺垫一张黄纸画着一张比较缭乱的符咒,即便符咒缭乱,可茗阳却是一笔带过,停笔时明显看到一道红光闪过,随之黄色的符纸渐渐变成了红色。
“这,这简直神了!”邓田建瞪着老大的眼睛惊讶道。
茗阳拿起符咒递给邓田建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将这张符咒贴在你女儿尸首额头上,然后今晚就把冥婚结了吧,不然拖久了你女儿或许已经投胎了。”
邓田建双手接过符咒一抖一抖的,小心翼翼将符咒放进口袋之中拿出一张卡递给茗阳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不不用,等将这个幸福美满的冥婚结了,落实了在给也不迟。”茗阳颓唐说道。
邓田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银行卡递给茗阳,说:“那时候我会在给茗阳师傅您一笔酬劳,当做是谢礼。”
“这,这不太合适吧。”茗阳也犹豫一下,双手想拿又不想拿,最后还是由邓田建一把塞给他。
“那你就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东西就给您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茗阳说道。
邓田建听到后便起身说:“那好,我先回去为小女的“婚礼”准备准备。”
随后茗阳便送邓田建出去,好一会才回来,估计是在外面聊。
“怎么着?”我看茗阳这开心样问道。
茗阳晃了晃手上的银行卡,说:“二十万。”
“我去。”听到二十万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张红符值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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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一下吧,冥婚这事可大可小,不能出一点差错。”茗阳将银行卡扔到茶几上,坐下来拿着毛笔聚精会神盯着黄纸,轻轻点一下朱砂便在黄纸上画着眼花缭乱的笔画,稍息之后黄纸乏起一道红光渐渐变成了一张红符。
“这是什么符咒?”这张符咒和之前茗阳“送”给邓田建的那张一样,我没有见过便问道。
茗阳放下毛笔说:“镇尸符。”
“镇尸符?”我疑惑道,想了想问:“难不成那邓田建的女儿会变煞?”
“不清楚,但变煞的几率挺大的,因为那天晚上打着雷下着雨,或者还刮着大风,如果真的刮着大风的话便是雷风雨,死前刮着雷风雨这可不是什么好芋头。”茗阳凝重说道。
“先画几张防身。”茗阳说完便埋头画着镇尸符,而我就在一旁看,因为我帮不上忙,只能干瞪眼等。
茗阳画的每一张镇尸符都是一笔带过,不带一点拖泥带水,画了二十多张才出现一张失败,剩余都是成功的,他见有这么多张了便停下毛笔,甩了甩手躺下沙发上喘着粗气,我问:“我去,这够呛的阿。”
“废话,足足二十多张红符,谁不呛。”茗阳有气无力说道。
“休息一下就去吃个饭再去邓田建他家吧。”我将十九张镇尸符都整理好。
大概在晚上八点左右我和茗阳吃完饭便给邓田建打了一个电话,叫他们派车来接我们,电话刚到不出十分钟车子就来了,这效率。
车子缓缓开进了一偏别墅区,这里几乎是整个垫江有钱人居住的地方,每一栋别墅价格至少五百来万,初中的时候我就是励志要在这里买房买车迎娶大美女,可如今对这些没兴趣了,或许了另一个年龄就有着另一个想法,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想法,就是混日子。
言归正传,车子开进了一栋偏大和偏豪华一点的别墅,这栋别墅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白灯笼有着两层意思,一层是示意这家人有人死了,而另一层便是这一家准备结冥婚,冥婚也是结婚,但依然是死人结婚,所以不太吉利,一般都是用白灯笼顶替。
车子开进了别墅的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比较宽广,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材,而周围便站着几个穿的人模狗样的成功人士,提着红酒杯子笑呵呵的聊天,而邓田建也不例外。
“茗阳师傅。”邓田建看到我们便挥了挥手喊道。
茗阳点了点头领着我走了过去,问:“男方现在在哪里?”
邓田建指了指棺材旁边跪着的那个男人,晦气的摆摆手说:“茗阳师傅需要摆什么道坛之类的吗?”
“嗯,这些不急,我先到屋子里面换身衣服。”茗阳说。
邓田建挥了挥手很快一个穿着女仆衣服的中年大姐走了过来,对她说道:“带着二位去二楼的房间换身衣服。”
“是,老爷。”中年大姐弯腰点了点头,摊手示意我们走说:“两位跟我来。”
中年大姐婀娜多姿地走在前面,屁股一扭一扭的,搞的我和茗阳一脸尴尬,走进别墅后里面的装饰也没什么比较特别的,就是一些一套陈旧茶桌和一个书架放着一些陶瓷之类的,跟着中年大姐走上二楼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又摊手说:“到了,二位。”
我狐疑看了一看这个中年大姐,不至于像一台机器那么古板吧?难不成受过专业训练都他娘这样的?
而茗阳倒见怪不怪的推开房间门,领着我走了进去,没有理会在门口的中年大姐,茗阳放下背包从里面翻出两件道袍扔一件给我说道:“穿上。”
“要穿这东西阿。”我接过道袍仔细翻看了一下,有好几个破洞。
茗阳麻利穿上了道袍戴上一顶帽子白了我一眼:“道士不穿道袍你有本事人家都不信你,赶紧的,还要下去摆道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