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关羽被袁绍偷袭撤兵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另一头的刘备耳中,刘备不知其中缘由,深怕是耿直的关羽被袁绍给阴了,越发忧心忡忡,二弟在袁绍手底下受了欺负,他这个做大哥的定要为兄弟找回场子!
刘备的仇恨值牢牢锁定在袁绍身上,他再次抛出了王不见王猪的诱饵,等啊等,终于等到袁绍上钩了。
袁绍听闻下属们回报,不仅未能抓住关羽,还赔上了不少兵卒,怒气再次涌上头顶。
袁绍再次问道:“你们还有其他计谋可以对付得了关羽吗?”
众人鸦雀无声,而属下的谋士们对于双方之间因异兽产生的悬殊心有余悸。
貂蝉,从来都不是个可以按常理能够推断的女人,现在连带着她的下属都变得那么可怕。
此时此刻再对袁绍进献计策,便要顶着袁绍的怒火,田丰与沮授对此前的计谋失利而感到无可奈何,一阵心灰意冷,也想不出法子能够帮助到袁绍,他们对视一眼,目前袁绍手底下最聪明的两位谋士达成了共识。
田丰上前一步,诚恳对袁绍说道:"主公,为今之计只能及时止损,方能保住我们的大局,回去休养生息,才能应对此后的风雨啊!"
“主公,我们眼看是攻不下青州了,这一次进攻青州我们损失了两员大将,近十万的兵卒,现在正是天气正寒冷的时候,后续的粮草供给也将变得紧张,运送粮食的兵卒们甚至冻死了不少,此时回到冀州修养,渡过这个冬天,等待来年春耕秋收,我们又能够恢复元气了!”
袁绍询问属下谋士可不是为了听他们喊唱衰的,眼看两大谋士纷纷请求撤军,袁绍更加愤怒,张嘴就像训斥二人。
此时,袁绍肚里的蛔虫郭图上前一步,尖锐的嗓音带着滔天的怒意,斥责二人道:“你们二人为主公献了错误的计策,害死了颜良文丑两位将军,还害了我们的十万兵卒,现在不及时反思自己的原因,竟还有脸面来请主公退兵?也不想想主公到了如今这一步,早已经是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此时退兵,吕布这边就会认为我们主公不守信用,到时候会仇视我们,以后我们只能各自为战,更加难以抵抗貂蝉的强大,而不退兵,眼看不能够攻下城池,现在损失到了这个数目,早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及时止损说的简单,打得确实主公的脸面,你们二人一切都从自己私利出发,可有为主公想一想他的处境?!”
郭图愤恨说完,袁绍心中的怒意竟稍稍减轻了不少,他赞许地眼神望向郭图,发现他竟眼眶通红,着急得都快哭了。
袁绍一怔,这郭图,才是真正关心他,亲近他的大忠臣啊!郭图虽然不如田丰与沮授二人聪颖,可他全心全意都是为了自己,这样的一片赤诚之心,令袁绍感动极了。
郭图见田丰与沮授二人不言不语,更加嚣张,他想着气氛酝酿地差不多了,对袁绍铿锵有力地建议道:“请主公继续派遣鞠义将军前去青州与幽州,将貂蝉养猪的据点一个个偷袭下来,能够抓来几个便抓来几个,五只猪未能打下关羽,那是因为鞠义将军抓来的猪太小,太少了,只要多抓几只,抓多一些,抓大一些的,到时候定能对关羽造成重创,甚至杀死关羽!主公,五只猪已经将关羽的兵器折断了,这并非完全没有收获啊!说明关羽他是有弱点的,他也是扛不住猪的,若是我们派出去十只猪,二十只猪,关羽的坐骑就会被四面八方的猪围困住,挣脱不得,关羽他根本招架不住那么多猪的围攻,到时候定时死在猪的蹄子之下!”
郭图说完,田丰与沮授忙喊道:“不可!”
田丰上前一步拜袁绍,沉声说道:“主公!此前鞠义将军抓了五只猪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经历了被五只猪围攻,关羽已经提高了警惕,说不定前方就有埋伏在等着我们,莫说是再也无法轻易偷到猪,说不定还会赔上鞠义将军与精锐兵卒啊!”
沮授也跟着说道:“此前鞠义将军偷来五只小一些的猪就已经花费了不少精力,也有人为此而牺牲在猪的爪下,现在不是再为了偷猪而牺牲精锐之军的时候了。”
郭图见自己提议被否定,默默退到了一边,他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袁绍见状,突然感慨说道:“你们想不出计谋,却总是用狡辩的言语来堵住郭图的计策,也不知究竟有何居心?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们觉得我还能退吗?我可以抛下曹操,是因为曹操弱小不堪一击,与他结盟只会拖累我,但是吕布强大,而他手中也有百万军队,为什么我要对吕布食言,同时得罪了貂蝉与吕布两大劲敌呢?看到我进退两难境地唯有郭图,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们竟然还有心思来排挤同僚!”
田丰与沮授一惊,忙跪在地上:“臣绝无此意,还请主公明察!”
袁绍再也不要听田丰与沮授唱衰,他冷漠的眼神滑过两人,淡淡说道:“大军开战在外,我不方便杀死自己人来搅乱军心,你们应该庆幸现在不是回到了冀州,否则今日你们二人都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冷汗顺着两位谋士的后背滑落,沮授大失所望,而田丰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袁绍不会听他们的,他再次拜袁绍,对他磕头道:“臣知错!”
然后他垂下了眉眼,安静地做一个哑巴,再也不说话了。
郭图再次进献谗言道:“主公若是信我,不妨派遣鞠义将军再去试试看,貂蝉在幽州与青州有不少养猪的点,主要还是这猪容不下同族的特性所造成的,若鞠义将军成功而返,说明我们还有机会抓到更多的猪为我们所用。”
想到那滋味微妙的猪,死去的五只竟全都让关羽给拿去了,郭图暗暗咽了咽口水,遗憾与懊悔并存。
这郭图长得人模狗样,有一双诚恳而明亮的眼眸,五官清秀,自带文人风骨,又穿了一身符合气质的衣裳,比之年老的田丰,不修边幅的沮授要赏心悦目的多,也更能令人信任他。
袁绍沉吟片刻,招来了鞠义吩咐了两句,鞠义再次踩点去偷猪,还真让他偷了回来。
鞠义回报道:“主公,敌人的戒备果真森严不少,但是这些步兵军纪差劲,不听指挥,轻易就被我斩落了,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兵都是作为养猪人培养的,而真正的青州与幽州精锐之军全都成群结队地守在要塞之地呢!主公若是能够让我带领更多精锐,翻山越岭,绕开大路而从小道偷袭,定能将猪给成功偷会!”
袁绍闻言,心下微松抬手准许道:“可,一切便按你说的做!至少给我偷二十只猪回来,若是可以,我们自己培育新的猪,留作种,除了母猪以外,那些公猪就派出去攻击敌人。”
事到如今,袁绍终于看到了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捷径——偷猪!
此时,在外驻军的刘备对气得不清的公孙瓒说道:“公孙将军,可以收网了!”
公孙瓒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他咬牙切齿道:“倒是让我憋得难受,竟让袁绍得逞了这么多次,若非你一直劝着我,我可忍不住这口气。偷猪之仇,不共戴天!”
见公孙瓒气炸了,刘备反而不生气了,佛性的可以,究竟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心理状态,刘备自己也不知道,他轻叹一声,对公孙瓒建议道:“请公孙将军带兵埋伏在我告诉你的这几处地方,将这一次会派遣来的精锐之师攻破。”
公孙瓒豪迈道:“你放心,我定要让偷猪贼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