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在成年赵云的呵护下长大成一朵成熟的霸王花,见到稚嫩的男神时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哪里能想到其实有时候,互相依靠也是情趣的其中一种呢?
好在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也好在,貂蝉是个粘人精,她拉着赵云,与他喋喋不休说起自己曾经研究出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呆头鹅!
不,它们的族群名为:战斗鹅!
刘备遥遥望见城墙之上的两人,他低下头,神色清冷地拧去衣袖上的水渍,缓步入城,西风吹乱耳鬓,他眉目严肃召集百姓处理战后重建工作。
田楷不在,貂蝉则行驶田楷的最高权力,刘备依然做着他别驾之职。
刘备回来了,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稳住民心,稳住百姓,城中老弱妇孺聚集而来,口中呼喊刘将军,一双双渴望的眼神,是绝望之人望见最后一根稻草的模样。
可这城中的一切,即便是刘备也无法做到无粮而养活这一城百姓。
更何况军政之权都在貂蝉手中,她会愿意施舍军粮来给予这些百姓吗?
刘备说不准,貂蝉的喜怒不定令他忌惮,令他心神不宁。他至今没有摸准貂蝉的性子是如何的,唯一坚信的是她说一不二,行事毫无顾忌的作风。
生于乱世,能够活得如貂蝉一般肆意,是幸运,亦是其他人的灾难。
弃城离开是不可能的,他舍不得一城百姓,舍不得背弃他们的托付。
他们渴望的是生存,万千的生命肩负于责任之上,刘备口中苦涩,恨自己无能,无法拯救这生灵涂炭的场景,亦有满腔热血抱负施展不出。
刘备遇上过很多坑比的主公,也曾抱着希望与期许去投靠公孙瓒,兜兜转转、奔波至今,曾经的繁华浮影如泡沫般脆弱,一戳就破。
“大哥,州牧叫你过去。”关羽来到刘备身边,告别这一城热情的百姓,坚稳有力的手掌拍在刘备的肩头,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刘备应了,与关羽合掌相握,无声地回应着。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颠沛流离近十年,唯独张飞与关羽至始至终都对他不离不弃,正如他们结义时所说: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建功立业,上扶国危,下安黎庶。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能有两位义弟在身旁陪伴,他何其有幸!
“二弟,翼徳呢?”刘备问道。
关羽也纳闷:“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一会儿人不见了。”
“翼徳自有分寸,这城中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哥,我们还是先去州牧那边,也不知州牧寻我们有什么事。”
“她连你也叫上了?”
关羽点头,两人骑马来到齐的办事衙门,见门口停留着张飞的战马,互相对视一眼,拴好马便往内走去。
还没走进去呢,就听见张飞咋咋唬唬的声音在里头想起,混合着“救命”、“哎哟它啄我屁股”、“混蛋”等糙言糙语,刘备忙跑了进去。
院内一阵鸡飞狗跳,白花花的小鹅死命盯着张飞上追下跑,毛还没涨齐呢,跑起来摇摇晃晃地,竟可跳跃有一人之高。
张飞抱头鼠窜,被那小鹅追得好生狼狈,而幽州牧貂蝉与赵云则含笑在旁聊着,更有郭嘉靠虎围观,捧腹大笑!
刘备沉下脸来,哪里不知道张飞这傻瓜被人当猴儿在看,怒意上头,更是替自己义弟鸣不平。翼徳是可堪万人敌的一员猛将,岂可受此羞辱!
关羽也怒了:“幽州牧便是这样对待属下将领的吗?”
张飞一见两位义兄都来了,乐呵呵地对他们说道:“大哥二哥,快看!我孵出来的小白鹅!”
他以指一点,小白鹅怒了,冲着他的脸就是一顿软绵绵的夺命连环掌,张飞顺势抱住了鹅,乐呵呵地举给刘备看。
“大哥,这是我鹅子小白!”
刘备:……
他有些不想认这个傻义弟,然而作为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主心骨,刘备问及貂蝉道:“州牧请我们过来,是为了来看这一场闹剧吗?还有这鹅又是怎么回事?”
刘备知道,翼徳做过屠夫,也做过猎户,家里原先也有些薄产,唯独没做过养鹅的农户,况且之前还在搏杀,哪来的鹅蛋让他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