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似是轻叹了声,“那就好啊。”
皇后年轻未出阁前和长公主周安韵是闺中好友,二人亲似姐妹。
后来周安韵嫁给陆驸马,而皇后嫁入皇家,二人关系仍旧切密,也就是最近几年周安韵深居简出,二人走动往来才少了些。
但年轻时的情谊在,两人之间仍旧互相惦念。
“说起来,本宫已是许久未见过安韵了。”
上一次,好似还是新年时的宫宴。
苏珞浅轻声道,“母亲也很是挂念皇后娘娘。”
三人说话间行至一处凉亭,从凉亭外望出去,廊道蜿蜒,几株石榴花尤为显眼。
石榴花为吉祥之花。
多用来求子,也有用来祈祷家中添福添寿。
皇后眼风微错,看向秦舒凝那平坦的小腹处,,“这石榴花开得不错,太子妃可命人折些放于房中。”
此话一出,苏珞浅和秦舒凝皆明白过来。
催生的话题又绕不开了。
秦舒凝眼观鼻鼻观心,乖乖福了福身,应道,“是,母后。”
秦舒凝嫁与周胥珩已有一年,她的肚子始终没动静。
皇后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今日既已提起这个话头,她微一思忖,吩咐着身后的老嬷嬷,“太医院前几日进了批上等的养生补身药材,着人送些去东宫。”
“是。”
秦舒凝,“多谢母后。”
说起来,这药材便是早前苏珞浅兄长苏珞允去西南进的那一批。
他找了几个靠谱仔细之人,让他们尽快将药材送回裕京,经苏良卓验过无误,这才送进宫。
而苏珞允则从西南改道,去了江南,继续沿路巡看苏家的产业铺子。
“太子勤政务,你身为太子妃,应当为他解忧,这子嗣亦是头等大事。”
皇后侧眸看了眼秦舒凝。
女子风华正茂,正是最好的年纪。
秦舒凝出身武将世家,自小耳濡目染,眉眼间多了些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却衬得她容貌更加出众。
皇后心思微顿,不知想到什么,劝慰道,“本宫知你性子开朗,但既嫁入皇家,自该以大局为重,孰轻孰重不可任由性子而来。”
秦舒凝喉间一哽,藏在袖中的纤手紧揪住,低首应道,“儿臣知晓。”
皇后在和太子妃聊皇家子嗣,一旁的苏珞浅眼睫低垂,没敢出声。
算一算,她和陆璟肆成婚也已经四五个月,若是寻常高门大户人家,便也是到了催子嗣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