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当今圣上,以前还是太子时,也曾跟在老太傅身旁学习。
尽管他早已在几年前致仕,但满朝文武无不钦仰敬重。
而陆璟肆从开蒙承学就同宫里的几位皇子一起,因此也得敬称燕柏一句老师。
苏珞浅在心里腹诽,想来今日许国公为了帮嫡子谋个实差,是真真耗费不少心力。
她思绪未落,便听得男宾那边的许国公发话。
“今日适逢小女许茵及笄礼,在此宴请众宾,招呼不周,还望见谅。”
“以薄酒一杯,代向诸位赔罪。”
说罢,许国公便端起桌边的酒杯,朝众人一举,仰头一干而尽。
在场的其他人便也举杯回礼。
席间一派言笑和谐的场景。
许茵见时机差不多,抬手轻拉了拉许柳氏的衣袖,许柳氏会意,起身以主人家之名,提议大家玩飞花令助兴。
听到这儿,苏珞浅秀眉微挑。
原来是要玩儿飞花令啊。
玩飞花令这件事,许国公也是提前知晓的。
今日许王氏和许柳氏皆抱着为女儿相看夫婿的心思,因此前几日许茵提出这个想法时,她们均不反对。
况且飞花令本就是文人墨客之间常玩的高雅游戏,并无不妥,因此许国公也点头答应了。
有燕柏在,那这飞花令的题目须得由老太傅来出。
许国公让下人备了纸笔,老太傅写下一字,交由国公府管家。
而在管家宣读题目之前,许王氏倏地起身,朝众人福了福身。
“今日宾客众多,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这飞花令,便交给他们小年轻玩吧?”
她看着许国公和燕柏,微微颔首,“公爷、老太傅,咱们就当是跟着孩子们,看个乐呵如何?”
燕柏头发花白,但看着精神矍铄,他难得收起平日里那严格的模样,乐呵呵地笑开。
许国公见燕柏没有说什么,便也点头同意了许王氏的提议。
而一旁的许茵,抿着唇一言不发。
藏于袖中的指甲掐得掌心泛起红痕。
她提议玩飞花令就是为了让苏珞浅出丑,如今许王氏却只让尚未婚配的公子小姐参加。
硬生生将苏珞浅排除在外。
不行,她还得再想个法子。
她这边忍着怒火忍得难受,另一侧苏珞浅却是忍不住笑弯了眉。
她美眸轻扫,一眼便看到隔了几桌坐在下首的孔翠怜。
啧啧啧。
真是难为她这姑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