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当天,他就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地睡了几日。等他好起来后,所有的宝藏都已发掘运送完毕。户部已清点造册完毕。
皇上摆了个小型的犒劳宴。因大功臣柴令武、独孤思南、太子都是自家人,因此宴席就摆在立政殿。陛下本着节约的原则,也没弄什么歌舞,就是简单地吃饭。
宴席是晚宴,夜幕降临,柴令武与独孤思南前去赴宴。期间,柴令武心里总想着能不能见到李丽质,很是心不在焉,喝酒也喝得不知滋味。
就在酒过三巡时,有个宫女为他斟酒,然后悄声对他说:“长乐公主在后花园,有要事与公子商议。”
柴令武听闻是长乐公主有事,觉得不对劲儿,也是借着如厕的借口离开了宴席。
柴令武说到此处,倒是停住了。正在认真听的江承紫与李恪不由得看他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紧蹙,紧紧抿着唇。
“你别人算计了?”李恪问。
柴令武点头,道:“我到后花园,知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吹来一股香风,我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后已经第二天了,就在,就在长乐的床上。”
江承紫扶额叹息,先前还想千万别是这么狗血的剧情,现在看来是真的。
“那你睡了长乐没有?”李恪问。
“我人事不省,我哪里知道?完全不记得了。”柴令武想到这件事就窝火。
“长乐什么反应?”李恪不由得端坐起来,很严肃地问。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伤口撒盐么?”柴令武发火了。
“这件事,摆明是有人算计你,任何细节都不可放过。”江承紫插嘴。
“对,你不可有所隐瞒。”李恪说。
柴令武叹息一声,道:“罢了,我告诉你们吧。长乐有落红。。。。。。。,我,我能说啥?”
他两手一摊很是无奈,李恪也是蹙了眉,陷入深思。
“后来呢?”江承紫继续问。
柴令武也索性一股脑说了,长乐哭了一阵,说定然是有人陷害他,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她不会怪他,然后脑子很不清醒的柴令武就被长乐公主悄悄送出了宫,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她不会对旁人提起。
“这——”江承紫也觉得这事听起来怪怪的。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李恪忽然看着江承紫问。
江承紫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问:“什么是我?”
“如果是你遇见长乐的事,你会如何?”李恪很认真地问。
江承紫沉了一张脸,道:“我就不会遇见这种事。”
“对哦,不能问你。根本没人能算计你,除非是你想把那人睡了。你不能作为参照物。”李恪耸耸肩。
江承紫鼓着腮帮子,斜睨着李恪,哼了一声。
“那找个能作参照物的问问?”柴令武病急乱投医,提了这么个意见。然后,他收获了李恪与江承紫的白眼与啧啧的鄙夷声。
“你们就鄙视吧,我现在就只想知道长乐到底怎么想的。”柴令武叹息一声。
“先不说长乐,你怎么想的。”李恪径直问。
柴令武又是愣住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事也由不得自己想。长乐那日说了这事不怪他,让彼此将这事烂在肚子里,不会对旁人讲起。那就表明她是要嫁给长孙冲,他就什么都不能想。毕竟,长乐的婚事是皇家昭告天下的。
“可,假如事情有变呢?”李恪又问。
“事情能有什么变?”柴令武反问李恪,但同时他想到一个可能,顿时觉得惊惧莫名。
“长乐可不是平康坊的仙子,她万一有喜了。”李恪很严肃地问。
“她,她真的?”柴令武只觉得脑子嗡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