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者固然有错,但却不该是他们去审判,更不该由他们去动手剥夺别人的生命。
他们三人的言行触犯了律法,同时也在挑衅律法,更是给社会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这个社会,任何人都无法替代法律,更无法代表法律。
傅青山不知道乔辛夷在想什么,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手里的桃子啃了半天了也没见少多少。
“桃子不甜?”傅青山道,“吃不下的话给我就好,不用硬撑。”
乔辛夷摇摇头,“挺甜的,就是太大了,吃不完。”
说完她就把才吃了一半的桃子递给傅青山,看他面不改色接过去吃了,乔辛夷笑得眼睛都弯了。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啊。
开心的时候,真的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幸福得冒泡。
“浪费不好。”傅青山几口就把桃子吃了,用手帕把桃核包进来放在了口袋,等下车了再扔。
“我再和你说说我家里的事。”傅青山拍拍乔辛夷让她坐好,“当年我爸是入赘到傅家,所以我和我大哥都跟我妈姓。”
“傅家当年在镇上算是富户,不过那几年富户不是什么好身份,恰逢我妈病重,傅家又只剩下我妈一个人,所以我妈在死之前做了些安排,这些等之后找个合适的地方我再和你说。”
火车上人太多并不是说家底的好地方。
“我妈病逝后我爸很快再娶,他怕我妈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影响到他,所以他娶了镇上贫农家的女儿,也就是我现在这个后妈,他们后来生的孩子都和我爸姓了,姓郑。”
乔辛夷点点头,“你后妈生了几个孩子?都多大了?”
“我爸叫郑有粮,他后娶的这个叫张枣,我和我哥都叫她张姨。”
“张姨嫁进来当年就生了个儿子,排行老三,叫郑大江,今年和你同岁,没工作,整天伸手要钱和狐朋狗友鬼混。”
“老四叫郑大河,也十六岁了,在镇上中学读书。”
傅青山道,“我大哥大嫂生前,还有我,我们和我爸,还有张姨关系都不好。”
“我大哥大嫂的婚事我爸当年不同意,是我大哥自已做主领了证,在他单位食堂办了酒,大哥大嫂结婚那天家里只有我去了。”
“你和我回去他们对你的态度大概也不会好,不过你不用在意他们的想法和态度。”
傅青山勾了勾唇角,“他们要是让你不高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我在,他们不敢和你动手。”
从省城到同安县会途经A市,七点十五分,火车准点到达A市火车站。
这里也是大站点,火车会在这里停整整二十分钟。
听到乘务员喊A市到站,乔辛夷立刻想到那位装逼装过头自称A市的庄春生。
也不知道这位A市的天最近是不是过得焦头烂额。
陈家的案子这两天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公安的判决很快就会下来。
县城公安本来就把这个案子当典型来办,乔辛夷回了省城还给省城日报投了稿。
省城日报进行了联合报道和采访,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成了整个省的百姓都在关注的大事。
事到如今,哪里的天都不好使。
火车停靠,傅青山拿着水壶去添水,乔辛夷坐在位置上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