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浊看着付寿,突然笑了,脸颊璀璨生辉、艳若桃李。
付寿打个冷颤,离他远点。
殷浊殷勤的凑上去,哥俩好的揽住他的肩:“咱们郡主,大气——”
付寿把他的手拿下来:“怎么不去把人眼睛挖了?”刚才气成那样,他以为殷浊转头就会抄了对方老窝。
殷浊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不愤了。这,自己讨厌的事吧,如果有人撑腰后,好像也不是不能放一放了:“做人嘛,还是要大气。”
付寿闻言,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口是心非。”
……
翌日,一大早。
林清远从马场回来,看眼身侧跟上来的殷浊,少年刚下马场,高腰束发,意气风发,五官棱角分明,带着雌雄莫辨的俊美,此时额角有细汗沁出,少年不避讳的用袖子抹去,灼灼然一朵染露的桃花,更加名艳不可方物。
林清远收回目光,这样的殷浊,如果再受几次委屈出现在郡主面前,不用哭哭啼啼,即便倔强的往郡主面前一站,郡主恐怕都要为了他出动私兵!这样的次数多了,殷浊能不动心?
林清远自然相信郡主对他的感情,郡主现在最喜欢的人肯定是自己,眼里看不进别人。
可,时间长了呢?郡主首先先是郡主,太后身边可不干净,郡主接触的公主中,长公主虽然年纪大了,但私生活很洒脱。
这些虽然不是主流,甚至深挖才能被挖出来,可她们都是郡主接触的人,郡主耳濡目染之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待时间长了,郡主未必不会在更年轻的面容上停驻视线。
也不是要做什么,而是看看,殷浊绝对是近水楼台的选择。更不要说,殷浊还有天然的理由,比如被人欺负后,哭一哭、闹一闹,不明真相的人见了,谁不会多看他一眼,以为他多可怜。
“怎么今天回来早了?”宋初语一袭红色长裙,裙身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的丝带,身形修饰的纤合有度,长发盘起,朱钗点缀,繁琐却不累赘,她从长廊处走来,步摇纹丝不动,仪态万千。
林清远停下脚步,远远已伸出手。
宋初语走近,手放入他掌心,身后跟着提着餐盒的侍女:“大哥呢?”
林清远握住她的手,如千万次一般,都觉得她像是从雾中走来,风大一点就吹散了这段旖旎的梦:“大哥有点事,先走了。”
“我们先吃。”
“好。”
……
林清远从不考验人性,更不相信高高在上者的怜悯、他更相信,凡事要自己争取,要把属于自己的紧紧握在手里,不给任何人机会,要学会不放手,更要尽力而为懂得防微杜渐。
机关算尽的不一定有好结果,可不算计,等着老天垂怜的肯定是蠢货!
林清远收起笔,看着纸上‘林木与森’的标志,将纸放平,纸中间是一枚小小的徽章,如郡主马车上安国公府的标志,严家的祖徽,无论绣在哪里,都是让人望而却步的存在。
他的这一枚,当然没有任何作用,可,今天以后必须有!他绝对不会给殷浊第二次装可怜吸引郡主的机会!更不可能为了杜绝这种现象让殷浊佩郡主的徽章。
他至少要让所有看殷浊的人知道,多看殷浊一眼会有什么下场,他们才不会助纣为虐!
林清远神色如常,又拿起笔,添了枚竹叶,要说他多在乎殷浊,不至于。只是有些事,处理一下比较好:“陈历。”
“属下在。”
“发下去。”就按郡主说的,挖了那些人的眼睛,当祭祭这片新鲜的叶子。
……
刘雅风气的一拍桌子,觉得秦莲秀居心叵测:“她连说都没让媒婆说完,就把人打出来了?”
“是,小姐。”
岂有此理,张富户那样的人家都看不上,她还想看上谁!如果没有更大的图谋,她会看不上身份不知道比她高了多少倍的富户,分明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小姐,我们还让媒婆去说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突然有此动作,但一个寡嫂而已,她们小姐当然动的起。
“当然要去。”还要天天去:“她不是看不上张富户吗,给她说个庶民。”山猪吃不来细糠,就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
……
驴滚胡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