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么?
楚寂心中烦躁,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深知他与裴时乐之间本该止于极刑室那一夜就好,昨夜是他失控了,那今夜这又算什么?
楚寂觉得自己或许不是中了情毒,而是中了裴时乐的毒,令他无法冷静,更令他食髓知味。
他才在北镇抚司衙门里严刑拷打了一个才抓到的逆贼,非但仍旧一无所获,甚至逼得对方咬舌自尽。
若非他察觉得及时制止了对方咬舌,否则抓到的便又是一具无用的尸体。
嘴巴严实的人,纵是拔了他满嘴的牙,他也不会招上一个字,若是个软骨头,在拔他第一颗牙的时候就会全部都招了。
对方明显是前者。
正因如此,他才觉烦躁。
一连几日都未能歇息好的他躺在极刑室的那张矮榻上,只觉他浑身血液又开始燥热起来。
他知晓,这是他体内情毒的余毒又开始作祟了。
这来自南疆的情毒虽然了得,但依夏侯的医术也并非不可解,只是需要多费些时日而已,然而他体内却非只有情毒一种毒素而已。
前夜在这极刑室中,他体内的南疆情毒看似解了,实则有少许与他体内早前中的毒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他与裴时乐的鱼水之欢只解了大部分的情毒而已。
夏侯尝试了各种方法仍无法解了他体内原本就已足够诡异难解的紫毒,如今又掺杂了南疆情毒,导致紫毒毒性尽数大变,不仅加深了情毒的毒性,更让紫毒变得令夏侯一时间都无从下手。
更甚者,紫毒若是不除,情毒也无法从其体内拔除。
唯能压制。
楚寂浑身燥热地回到宅邸,他本已去到邱心怡房中,哪怕已经难耐至极,可看着姿容貌美身材窈窕的邱心怡,他却又如何都提不起兴致。
他甚至想到了裴时乐。
想到她身上才有的那独一无二的颜色。
而这本不过是星火乍现般的念头,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这一点星火,燎尽他浑身欲血。
于是他撇下了正慢慢解开衣带的邱心怡,有如宵小那般翻过永嘉候府的外墙,翻进裴时乐的院子,再到眼下这会儿将她擒到他怀里。
察觉到楚寂的分神,裴时乐欲趁这个机会将他推开,谁知却招来楚寂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
甚至,她在楚寂眸中又看到了前两个夜里那般的猩红赤焰。
裴时乐心惊,生怕他又做出疯狂的事情来,顿时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唯见她面色愈发涨红,一边竖耳聆听屋外有无人来的动静,一边压低音量愤怒道:“楚大人夜闯有夫之妇房中已极为不妥,在还未被人发现之前,楚大人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楚寂垂眸看她盛怒之下张张合合的嫣红双唇,只觉自己体内烈焰愈发灼热。
楚寂不仅不为所动,反而低头靠近她耳畔,语气轻佻:“若我说不呢?”
裴时乐咬牙:“那民妇便叫人了!”
“好啊。”楚寂笑得毫无所谓,“你叫,随便叫。”
裴时乐气血上涌,死死瞪着他:“无耻无赖!”
他是笃定了她不敢声张。
她再也忍不住不动,使劲挣扎起来。
楚寂心中绷着的那根弦骤然断了。
“你放开我!”裴时乐挣扎得厉害,“你——唔——”
她话还没能说完,便被堵在了唇齿间!
楚寂毫无征兆地覆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