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风手里抢东西?就是把永嘉侯府上下的胆子都加起来,他们也没有一人敢!
理由很简单,就同他们无人敢对姜简如何一样。
姜简是厂公尹松的徒弟,而程风则是尹厂公的义子!
否则以程风一个正六品的中城兵马司指挥使,如何也管不着永嘉侯府的事情。
周柔嘉深深觉得,他们永嘉侯府与东厂之间可从来没干系,不知从何时开始,怎么和尹厂公有关的人全都冲他们侯府来了!?
一个姜简三番两次来他们侯府多管闲事便也罢,如今又来一个程风,他们侯府是与东厂犯冲了不成!?
而且,这程风与潘莺莺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帮她出头?
周柔嘉咬牙切齿:“敢问程指挥使与我侯府二少夫人是何关系?我们侯府处理自己家事,程指挥使一个外人来插手不好吧?”
程风抬眸看向周柔嘉,像看什么奇怪之人似的将她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直看得人心里发毛。
“程指挥使为免太过无礼了!”徐氏忍不住了,怒道。
“原来你们也知道什么是无礼啊?”程风忽然就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怎么你们的周大小姐说话时你们就不觉得无礼?”
“永嘉侯府今非昔比,原来都是有原因的。”程风替他们一脸叹息道,“这父兄四人都还没说话呢,竟由周大小姐来质问我,说句难听的,周大小姐,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来质问我这个朝廷命官?”
周柔嘉在这永嘉侯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这会儿被程风这一个反讽,脸色难看得既红又白,好不精彩。
她还想要再说上些什么,见着周大郎黑沉着脸朝她看过来,她只好咬着牙不再说话。
而经由程风这么一嘲讽,永嘉侯终于说话了,只听他冷声道:“小女固然有失礼数,但也是情理之中,但小女所言,亦是我侯府想要问的,程指挥使拿着我侯府二郎与其妻的和离书来到我侯府,是为哪般?”
“不瞒侯爷,这和离书我拿着也觉得烫手得紧,可我有什么办法?你们侯府的二少夫人是我的债主,她让我来,我不得不来啊。”程风觉得心里苦,“换做是侯爷你,来你们侯府这一趟,能抵一千两的债,你来不来?”
永嘉侯:“……”
程风叹口气:“不来那可就太傻了,侯爷你说是不是?所以我就站在这儿了。”
永嘉侯觉得自己还真有点无言以对。
“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你当我们永嘉侯府是傻子不成!?”周二郎突然间怒道。
这和离之事,本就是他与潘莺莺说好了的,可眼下看见突然出现个程风,他又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受到啦冒犯,故而怒了。
“信与不信,那是你们永嘉侯府自己的事情了。”程风也懒得解释,“反正这潘小姐与你已经和离,与你们永嘉侯府也已没有任何干系,这是经过官府承认了的事情,今日你们永嘉侯府若当真不放人,那我也就只能去将知府大人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