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据你所言,你是昨夜就与这位表姑娘睡了,她应当是你的女人才是,可惜她今夜又和你的父亲睡了,我也看得出来,永嘉侯对这位表姑娘的床技很满意,你身为儿子,自当要从父命,这和老子抢女人的事情,可不是儿子干的事情啊。”
“侯爷,你身为父亲,与儿子同睡一个女人说来可是不该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你夫人的表侄女还是婊外甥女什么的,可谁让你是老子,还是一家之主,这女人当然得归你啊,不然如何说得过去,是不是?”
“侯夫人,这位表姑娘是你表家人没错吧?那你们是表姑侄,若给三公子做妾呢,你们是婆媳,这若是给侯爷做妾,你们可是姐妹,姐妹可比婆媳与姑侄亲多了,而且你们可还是亲上加亲,多好不是?”
“还有那谁?表姑娘是吧?”姜简一一对着各人将话说完后看向一直被永嘉侯搂在怀里今夜不曾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柯婉莹,“你这可就不对了,你可是今夜的主角,一直躲在侯爷怀里做甚?你都把人家老子儿子都睡了个遍,该是厚颜无耻的才对啊,这会儿装羞涩难当不合适吧?”
众人:“……”
以上四人:这姓姜的哪里是在帮忙排忧!分明就是要活生生气死人!
裴时乐觉得姜简说得真是好极,看徐氏等四人阵红阵白的面色,她恨不得拍手称快,但这会儿她还得忍着才是,不然就没法好好看后边的戏了。
潘莺莺与姜简的随从却是憋得难受,双双背过身去笑。
姜简看一眼被他一番话捅得一时间鸦雀无声的众人,自己拍了拍手,总结道:“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侯爷明日就将这位表姑娘抬做妾吧!皆大欢喜!”
“我不同意!”徐氏尖声嚷道!
“侯夫人你别着急啊。”姜简和气地笑笑,“明日我将此喜事转告我师父,届时可别忘了给我这个帮你们解决了难事的好人还有我师父留几颗喜糖才是。”
一听姜简提到他的师父,不仅徐氏顿时不敢再说话,便是永嘉侯都不敢出声。
东厂厂公尹督主,谁人可都不敢得罪!
至于周明礼,则又是被气得急火攻心,又昏了过去。
他倒下时,裴时乐非但没有扶他一把,甚至还微微别开身,不让他碰到自己。
她动作很细微,姜简那总不经意间瞥过她身上的目光却是注意到了她此举。
“既然姜公公把热闹看够了,那就请回吧!”永嘉侯憋着一口气在胸,偏又不能对姜简发火,只能冷着一张脸下逐客令。
不想姜简非但不走,还抬手一轻拍脑门,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脸惭愧道:“瞧瞧,这给侯爷一家这热闹给瞧得,我都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来的了。”
说着,他转身朝屋门外招手,“进来进来。”
众人又循着他的动作朝屋门外瞧去。
只见一名风韵犹存的三十多岁妇人领着一个八岁模样的男孩进到屋来。
永嘉侯见到他二人时,脸色再也绷不住,变作了震惊。
裴时乐也惊住了。
这是她请来的南门桥吴氏母子!怎的会与姜简在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