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谁来好生说清楚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周明礼不善饮酒也鲜少饮酒,今夜他多饮了兼被丫鬟突然叫醒,这会儿头疼得厉害,再看眼前一团糟的情况,他只觉头更疼,以致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表哥哥!”柯婉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一副着急担心的模样,“你可还好?可是太累了?”
看他们这亲密模样,不知晓的还以为他们二人才是夫妻,而裴时乐是那个得不到丈夫疼爱不甘寂寞而偷人的小妾。
青芽更是恨不得上前打这忒会装的柯婉莹两巴掌。
周明礼摇摇头,发现裴时乐正盯着他二人瞧,不想她误会,是以他边轻推开柯婉莹的搀扶边问她道:“婉莹表妹你来同我说,时……你表嫂她方才说的是何意?”
周明礼的动作以及他的一声“表嫂”令柯婉莹芳心大碎,亦令她心中嫉恨之火丛生。
“我……”前边还言之凿凿的柯婉莹这会儿面露难色,再道不出方才那般已然胜券在握的话来,这一时让她不知如何来回答周明礼的问题来。
她这时要是再一口咬定姓裴的偷人,怕是要惹表哥哥生厌,她应该怎么来解释才好?
“问婉莹做什么?”徐氏此时见势已知今夜之事便到此为止了,虽然她还没能好生教训裴时乐一番,但她也不愁日后没有机会,兼她着实见不到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幺子这般来维护裴时乐,不由怒道,“她不过是瞧见了有一黑影偷偷摸摸潜进了这院里来,担心出事,所以特意去找我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你这身子怎么回事?既然不舒服还不好生歇着,来凑什么热闹!”徐氏气归气,但还是关心自己儿子的,“可有请大夫瞧过了?”
“表哥哥,我扶你去歇息。”柯婉莹赶紧趁势道。
“夫人,你携表姑娘气势汹汹而来,言之凿凿我与人偷欢,眼下搜不到所谓的奸夫就要走,将我当成什么了?”裴时乐神色语气皆冷,“青芽,将门关上,今夜夫人若是不能还我一个公道,明日我便上公堂!”
“裴时乐!”看着被青芽关上甚至还守住了的屋门,众人皆惊,徐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神色俱变,厉声指责,“你休得太过分了!你没见到三郎身体不适吗!?你是想要害他吗!”
“夫人这话可就太过了,我不过是让夫人还我一个公道而已,到了夫人嘴里竟就成了我欲害三郎。”裴时乐冷笑,“照夫人这样只会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辞,日后夫人所说的话都要考究一番是否说的是真的了。”
“还有,这儿是我的屋也是三郎的屋,三郎既身有不适,自在这屋里歇下便是,表姑娘是要扶他去哪儿?”
“去你的芍园吗?”
裴时乐一句接一问,道得徐氏脸色既红又绿,好生难看,尤其这后一问,直道得周明礼面色一白,不免心虚。
他不由想到他前边在芍园与柯婉莹所行之事。
周明礼不想让裴时乐再继续往下说,是以道:“时乐你怎能如此态度与母亲说话?母亲她——”
“我说错了吗?”裴时乐冷冷打断他的废话,丝毫不给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