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归恶心,裴时乐可没忘自己今夜来这芍园的目的,于是她故意扯开嗓子惊叫道:“表姑娘你、你与侯爷怎能行如此苟且之事!”
“青芽!快!”惊了芍园中人后,裴时乐又赶紧吩咐青芽,“快去将这事告诉夫人!这事没有夫人的话,怕是解决不了!”
她这一嚷,纵是谁人想要阻止,也都已经来不及。
裴时乐心中感叹:乞丐老伯真是整了个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手笔啊!
她只让乞丐老伯营造出柯婉莹与永嘉侯有染的情况让他们百口莫辩就好,不想他竟直截了当的给他们来了场真的游龙戏凤!
这其间老乞丐用了什么法子将永嘉侯引到这芍园,又是如何让他们滚到一起,裴时乐概不知晓,现下她也无暇知晓,她只消知晓眼前这第一台戏已经成了即可。
还以为这戏整起来会麻烦棘手,但看柯婉莹与永嘉侯方才的模样,却是很享受。
也难怪周明礼会震惊得像块石头,这会儿都还没能回过神。
裴时乐不得已推了他一把。
“父亲……婉莹表妹,你们、你们——”周明礼面色因震惊过度而变得惨白,抬起的手因为亲眼目睹了这荒淫的一幕而颤抖。
“表哥哥!不、不是……”柯婉莹急切地想要解释,可她身上不着片缕,周明礼与裴时乐还杵在屋里盯着她与永嘉侯,她根本没有机会起来穿衣裳,只能裹着薄被躲在床上。
她这躲在永嘉侯身后的模样在周明礼眼中无疑成了她在寻求永嘉侯的保护,那模样柔弱可怜,正是男人最喜爱的模样。
可明明,昨夜她也正是这副模样三番躺在他身下!
才一日不到,她就以这副模样骑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父亲!
还不等柯婉莹把话说完,周明礼便气急攻心得两眼一翻,跌到地上,竟是昏了过去!
裴时乐看着突然就昏过去了的周明礼:“……”
才这样就接受不了昏过去了?还当真是没用。
但从永嘉侯这会儿很是冷静的反应来看,显然他很清楚与他一齐在床上的女子是谁人。
既然知道对方是自己儿子的女人,却还能睡得下去,真不知是他太饥渴,还是柯婉莹的床上功夫太好,能让他连颜面都不顾了。
裴时乐心中对永嘉侯的憎恶更甚。
真真是个从内腐朽到外的伪君子。
而且,还厚颜无耻。
否则他也不会当着自己儿媳与各丫鬟的面走下床榻来拾起被扯落在地的衣裳来床上。
当然,他也不忘怜香惜玉,在起身之时将身后的柯婉莹用薄被遮好,以免她春光外泄。
柯婉莹看他的眼神既委屈又怨恨,既愤怒又感动,矛盾至极。
裴时乐强忍着恶心杵在这屋里,不得不感慨这一把年纪了的永嘉侯在对待女人上可还真有一套。
不过是他这一套没用在发妻徐氏身上罢了,否则徐氏又怎会活得像个怨妇一般,见不得任何一个儿媳好。
忽尔,柯婉莹的目光落到裴时乐身上来,怨得像把刀,好似在问:“是不是姓裴的你害我!?”
裴时乐回以她轻轻一笑时,徐氏到了!